苏妗被猛地一扯,身子歪倒在床上,眼见纪洛站起身,一手便将癫狂的许娘子拎在了手里头,许娘子当然不依,手脚并
用的就开始抓打纪洛。
纪洛的身形在这几个月下来蹭蹭拔高了不少,拎着许娘子毫不费力,被她尖锐的指甲挂伤了,感到疼痛后,他一把便将许娘子丢到一旁。
挤进房间的那些妇人原本只是想看着苏妗被许娘子收拾,万万不曾想到将纪洛给吵醒了,眼见纪洛这身强体壮挡在苏妗的面前,许娘子就算是再泼辣,也抵不住这纪洛的一个巴掌,当即哄的上前,搀扶的搀扶,斥骂的斥骂。
“你个傻子,你什么都不知道,你还敢动手打人,果然是有娘生没娘养的孬种,难怪你娘死的早,就是不死,眼见你这样护着这个败坏门风的贱蹄子,也会气得从坟头里头爬出来。”身形圆胖的女双手叉着腰,彪悍的指着纪洛的鼻头便开始往外吐着那些脏话,眼见纪洛身子动了动,那圆胖妇人登时又觉得有几分的恐惧,不由退后了一步,开始指着苏妗骂。
“你这个贱蹄子,你有本事做出来这样不要脸的勾当,你还没本事承认?”
“你不就是要钱不要脸吗?”圆胖妇人越骂越是起劲,一边说着一边用眼神狠狠的剜着被纪洛护在身后的苏妗,若是眼神能够杀人,苏妗的骨头怕是都会被这人劈成两半了。
苏妗从纪洛的身后出来,向着那妇人瞧了一眼,眼见那妇人穿着嫣红的花裙,手中抓这着个艳红的手绢,一副媒婆打扮?
“也就是你这傻子相公什么事都不知道,要是知晓你那般不要脸的跟人厮混,哪里还会护着你?怕是会将你硬生生的给打死。”苏妗猜的倒是不错,这圆胖妇人便是许家请的用于同李地主家说媒的媒婆。
原本许娘子手头上宽裕,再加上人逢喜事,答应若是这门亲事若是结成
了,便给她丰厚的报酬。
哪里想着结彩礼的节骨眼上,不知打哪里冒出苏家的人,搅合了一通,将这大好的亲事给搅合黄了,任由谁人这到手的银钱飞了,这不气疯了才怪?
许家的老夫人听到亲事黄了登时就晕了过去,许娘子气急了便提着刀往着这苏三丫这里来了,非要给自家儿子讨一个公道。
毕竟若是亲事黄了也便罢了,反正横竖以后她儿子都是要当大官的人物,这门亲事结不成,顶多是没有那几块地进账罢了,日后说不准还有更好的亲事。
可是这千不该万不该,在人家结亲的时候,苏家的人跑出来闹腾,闹腾的除了九家村,隔壁的同心村也人尽皆知。
许秀才日后可是要当大官的人物,要是中了举人,人家这么一打听,这么大一污点,日后许秀才如何站得稳脚跟?
这亲事闹腾完了,苏家人跑了,就留下许家人里外不是人的,许娘子气成这模样,也实属理所当然。
“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任由谁人被指着鼻子骂,心情都好不到哪里去,再者苏妗是先前当真被这许娘子提着刀子给吓得不轻,心里头本就积了火,自然是毫不客气。
许娘子原本在众人的搀扶下头,大喘气缓和了动作,听到苏妗这样说,当即跳了起来,指着苏妗开口道。“你这个娼。妇什么意思?是在说我们污蔑你了?”
“空口无凭,可不就是污蔑?”相对于许娘子的暴躁,苏妗的冷静就显得十分的突兀了。
“我污蔑你?”许娘子气极反笑。“你苏家一家子跟着我们去了同心村,搅合了我许家的亲事,闹腾的两个村子都知道,你已经乃是我许家的人了,你还口口声声说是我污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