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妗手脚麻利的收拾干净,空出位置给苏谦。
苏谦用过饭后便安安静静的取了一本书坐着,苏妗瞧了他一眼,将洗干净的碗筷放进柜子里头,而后进了房间,纪洛却是在苏妗不注意之下,也不知喝了多少,在苏妗收拾之前,他便摇摇晃晃的爬到房里头睡觉去了。
苏妗瞧着他这模样,不由暗自摇了摇头,伸手给他盖了个被子,而后取出前些日子里头买的布料,开始裁剪起衣裳来。
只是,她还未安心多久,外头便吵吵嚷嚷的。
原本苏妗只以为乃是隔壁院子里头又开始闹腾了,倒是并未介意,却不妨掉头就听到苏谦**一声,而后是桌椅被人翻倒的声音,苏妗站起身来一瞧。
却发觉小院子里头密密麻麻的站了不少人,有些人是跟着前来看热闹的,也有些是来劝架的,闹哄哄的,直吵得人脑袋疼。
领头的妇人双目赤红,正揪着苏谦的衣领。“你那个**姐姐呢?”
这妇人横竖不过三十好几的年华因着打扮得体,瞧来甚是年轻,眉眼之间还能瞧出昔年的秀美来,只是现下鬓发散乱的模样,手里头还拎着一把菜刀,直瞧的人心惊胆战的。
苏妗眉头微微一扬,看着那把明晃晃的菜刀,她冷喝一声。“你想要干什么?”
那妇人听到声音,抬起头来,那双赤红的目光在看到了苏妗之后,一把丢开苏谦,爆发出了凶狠的目光,提着菜刀就上前。“你个贱蹄子,你臭不要脸,你自己的日子过得不好,便要来搅合我儿子的姻缘!你不得好死,你看我今日不撕了你的皮!”
“我们的日子过得不好,你也莫要想要过得好!”
苏妗眼见这妇人像是失了神智,提着刀就向着自己冲过来
,当即眉头一抽,倒退一步。
嘭的一声将门给关上了,大半个身子都躲在了门后头。
那妇人像是当真气得急了,提着刀就砍,嘭的一声,那把刀就嵌入了老旧的木门里头。
苏妗只觉得腹中像是有团烈火燃烧似得,一脚便正中妇人的腹部,将那妇人踢倒了。
“你这小丫头怎么还踢人呢?”
“要是将人给踢坏了,你怎么赔的起?”
身后那些人一把将那妇人搀扶起来。
那妇人似乎是不曾想到苏妗竟是还敢踢自己,当即气得险些晕厥过去,若非是这些妇人拉扯着自己,怕是径直扑上前来,同苏妗同归于尽。
“你们放开我!我今日就要跟这贱蹄子同归于尽!这贱蹄子自己嫁的不好,就来搅别人家的亲事,看我今日不跟她拼命!”
“许娘子,有话好好说,无需这样,要是为了这么个贱人气坏了身子,那可不值当!”
“就是啊!许娘子,你冷静一点。”
苏妗眉头微微一蹙,终于是知晓这人到底是个什么身份了,许娘子?瞧着这个年纪,怕是许秀才她娘吧?
突然跑到她这里来闹腾什么?
“你们放开我,我要跟那个贱蹄子不死不休,看我今天不将这个贱蹄子给弄死。”许娘子气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手指指着苏妗。“你这样的女人不得好死,我许家到底是造了什么孽?才会招惹上你这样不知廉耻的女人?”
“你自己不要脸硬是扯着我儿子,你不是不要这张脸吗?你不是要闹吗?那我们现下就闹开了说。”许娘子说着说着就开始挣扎,因着太过生气,三四个人竟是都不曾拉扯住她,她猛地向着苏妗扑了过来。
“你这个人尽可夫的淫0妇,怎么上天不一道雷把你
这样的人给劈死?”
苏妗可不会由着这等人近身,她猛地往边上一躲,躲开她扑过来的爪子,一把拂开许娘子抓过来的手腕。
那些人眼见许娘子没有再去拔插在门上的那把刀,齐齐松了一口气,倒也不上来拉架了,齐齐站在门口,等着看苏妗是怎么被许娘子打死的。
许娘子身形不稳便被苏妗一把给打开了,一个踉跄,扑倒在了房间里头的桌子上,而后想要爬起身的时候,只见苏妗一手拔下那门上的菜刀,一边阴森森的瞧着她。
“我警告你,不要过来。”
许娘子处于癫狂状态,眼见苏妗这模样,越发刺激的不轻,扑过来就想揪住苏妗的头发。
苏妗眼见这人不听,那她也没有什么好顾忌的了,她一脚便踢了过去,许娘子手下一歪,只撕开了苏妗的一只长袖。
苏妗双眸微微一眯,这果真是两母子,都是喜欢干这撕人衣物的勾当。
“你竟然还敢躲开?”许娘子**一声,尖声叫嚣着。
因为房间里头的地方有限,苏妗也只能挪动着位置,勉强躲开癫狂的许娘子,兴许是许娘子气得失了神智,这般又抓又挠之下,不曾伤到苏妗便也就罢了,还被苏妗踢了好几脚。
这几脚下来便如同是火上浇油般,那许娘子越发的不依不饶了。
这般大的动静下来,便是睡得再死的人也应当清醒过来了,纪洛睡眼惺忪的爬坐起来,揉着双眼向着吵闹的房间里头望了过去,却不妨瞧见许娘子步步紧逼的模样,当即一把将苏妗伸手拉上床,护在了身后。
“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