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苏妗双眸微微一眯,万万没想到许娘子提着刀来寻自己乃是这个缘由,她手指骨节微微收拢。
许家相公早早便走了,许娘子能够一力养大这一家老小,可见手段可见一斑,先前也只是气的狠了,现下眼见苏妗被说成这副模样,当即开口尖叫道。“怎么?你不敢回答了?”
“这闹腾什么,闹腾什么?”便在苏妗与许娘子两相对峙的时候,外头传来村长的声音。
“都给我出来!”
苏妗听得眉头微微一松。
“许娘子,村长来了,我们出去吧。”听到村长的声音,那些搀扶着许娘子的妇人当即就开口劝道。“村长一定会还你一个公道的。”
“若是当真是这贱蹄子不知检点,我们便齐齐向村长开口,将这贱人给浸猪笼,这样惯会作妖的人,合该早早便淹死她。”
许娘子因为先前的闹腾,现下有些四肢无力,还是在那些妇人的齐齐搀扶下,往着外头而去了,走之前还用眼神狠狠的剜了苏妗一眼。
在此期间,纪洛一直挡在苏妗的面前,此刻眼见苏妗跟着那些妇人便要出去,当即伸手拉住了苏妗。
苏妗被他拉的微微一怔,不由回头瞧了纪洛一眼,从纪洛的眼里头瞧出了几分焦急之色,微微一笑,伸手拍了拍纪洛的手,方才沉着一张脸出了房去。
好在小院里头倒是不曾放置些什么,故而那些人闹事,也只是将她摆放在外头的桌椅给敲坏了,砸坏了一些锅碗瓢盆而已。
苏妗一出门,便在四处搜寻苏谦,发觉衣衫凌乱的苏谦正站在村长边上,除了面上带有几道浅浅的抓痕以外,身上倒是不曾受什么伤,她方才松了一口气。
想来事苏谦聪慧,挤出去将村长找了
来。
周氏跟冯氏也一同跟了来,这些日子她们同苏妗合作的十分愉快,村长家里头的收入也富裕了不少,故而冯氏对苏妗的态度倒也不像是以往那般的恶劣了。
周氏一向都可怜苏妗的身世,跟在村长边上向着苏妗这边瞧了一眼,上上下下打量了几眼,发觉苏妗除了身上的那只袖子以外,倒是并未吃什么亏的模样,方才定了定神。
苏妗对着关切望过来的周氏微微一笑,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无事。
村长自然是将自家老伴同苏妗的交流瞧在眼中,他也全当不知道,只是蹙着眉头,沉声道。“许家的,你带着这么多人来这里闹腾什么?”
许娘子一个人支撑着一家老小,有多么不容易,村里头谁人不知晓?但是眼见着这日子逐渐越过越好了,这许秀才也定亲了,这许娘子突然来苏三丫这里闹腾,若非是事出有因,任由谁人也不相信。
村长在被请来的时候,手里头正在做活,匆匆赶来也只是听了些闲言碎语的。
说是苏三丫如何不要脸勾搭许秀才,以此威胁许秀才,讹许家的钱财什么的,这些话哄哄旁的人也就算了,听在村长的耳朵里头,他便不信了。
毕竟别人不知道也就算了,冯氏都帮苏妗去镇子上的醉仙楼里头送过几次酒水了,再加上苏妗都有钱建造酒坊,会差那点钱?
这些事情,还是听当事人开口说,比较稳妥一点。
“村长,你要为我做主啊。”许娘子现下完全不见先前的彪悍模样,三两句话没说上来,便开始呜咽。“我家志明是你从小看着长大的,他什么才情什么德行你是心里有数的。”
“他爹走的早,我好不容易挣下了一笔家业,说给志明找个好点的姑娘,
却不知道我许家到底是造了什么孽,竟是招惹了这样不要脸的贱蹄子。”
许娘子说着说着,悲痛不已,连连留下泪来。“这贱蹄子爱慕我家志明,我不同意她便来砸了我家的酒缸那事情你便是知晓的。”
“是啊,是啊,当初苏家还赔了许家的酒缸钱呢。”听到许娘子提起这茬,围观的众人当即回忆起半年之前闹腾的那一出。
“而后这死丫头非要投缸自尽,同我许家没有什么关系,可是。”众人一听许娘子这等口气,当即知晓此事还有下文,齐齐来了精神。
许娘子指着苏妗,眼珠子都快瞪到苏妗的身上去了。
“我好不容易给我家志明寻了一家好的亲事,今日欢欢喜喜的领着人去下聘,可这贱蹄子还不肯放过我家志明,指使着苏家的那一大家子人去搅合我许家跟李地主家的亲事。”说道这里,许娘子咬牙切齿,眼泪唰啦唰啦的就往下流,看起来好不可怜。
“非说我家志明以往同这个贱蹄子有私情,还要了这贱蹄子的身子,硬生生的把这门好亲事给搅合的黄了。”许娘子悲痛不已,说着险些被气晕过去。
说到这里,村长的神色不免有些古怪起来,轻咳一声,向着苏妗瞧了过去,开口问道。“你呢?”
圆胖妇人听到这里当即不满的叫嚣道。“这板上钉钉的事情,苏家事情都闹得这么大了,还能有假不成?”
她挤到村长近前,指着苏妗的鼻尖就骂道。“我作为许秀才的媒人,今日苏家上门的时候我就在场,她们苏家欺人太甚了,不就是欺负许家孤儿寡母的,任由人欺凌吗?”
“事情已经闹腾的这般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