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懵。
翎儿?他还敢这样唤她?
“那一日,你跟司星止妄言连心术,我就上了心……从纳钦处,寻来柔然秘术,果然看到了连心术的用法。
有情之人,才可入术。
这样的真心之术,本王不许你跟旁人妄言,只许在本王身上试验。”
苏许意抬手看了看手腕,眉心紧蹙。
“连心术,可以互通心意,互诉衷情。只要你我有情,即使远隔千里,彼此的手腕上都还会系着这跟红线,不会断绝。”
苏许意心里烦躁:难道,她手上有红线,说明她还爱着他?!简直荒唐!
“本王还听闻,被施了连心术的人,一生只能有对一个人动心动情。一心一意,不容他人染指。
翎儿,这一次,你是施术之人,我心甘情愿,被你束缚着。”
苏许意心口狂跳,不知道是惊诧还是愤怒。
“如果,你想要了我的性命,在手腕红线处挑破,待到银丝流出,我便会心脉断绝。
翎儿,从此以后,我的命,在你手上。”
苏许意恨恨的将信件攥紧,瞪着顾步知说:
“这是什么意思!逼着我杀了他,逼着我放了他……然后,再告诉我,他的命,在我手里?!”
苏许意愤而起身:“顾步知,你就这么看着他发疯?!”
顾步知语气平淡,躬身一礼:
“陛下,此人疯魔,已经不是一年两年,臣,十年前,就劝过了。”
苏许意强忍着,让心绪平静下来……
她是女帝,她不该因一封信动气。
“连心术,他是何时种上的?孤怎么不知道?!”
“连心术的引子是合欢花粉。逆贼闯宫之日,陛下力保先皇,手握银剑,只要花粉与陛下鲜血相容,就会形成一丝连心银线。
这银线的主人是陛下,而吞下银线之人,就是被连心术禁锢的人。”
苏许意再问:“有何解法?”
顾步知抬眸看着御座之上的人,缓声道:“破血,抽丝,中术之人身死,施术之人无恙。”
说罢,他从怀里掏出一本柔然密术,双手呈上:“这是纳钦从柔然寻来的密术之书,不敢欺瞒陛下,还请陛下亲自过目。”
玉瓶正要接过,就被苏许意喝止:“不必了,这些密术之物,不必入孤的眼睛。不过就是破血拔毒,孤自己挑了它便是。”
顾步知眼眸一动,看着苏许意道:“陛下,是想亲手杀了他?”
“孤已经杀过他一次,再有一次,又能如何?”
顾步知嘴角微抿,轻叹一口气道:“他离去之前,让臣看顾着陛下,如果陛下实在要破血拔出......”
“如何?”苏许意挑眉。
“他请陛下给他个机会,可以死在陛下面前,而不是千里之外的南梁。”
顾步知顿了顿,继续道:
“其实,他的原话是……”
顾步知耳根红透,甚至还有些尴尬的清了清喉咙,才说道:
“我还欠陛下十里红妆,还差着红鸾星动,我就是要死,也得死在陛下的怀里,才能瞑目。”
金盏和玉瓶闻言都是一惊。
顾步知这个传话之人脸上也泛着窘红。
真是疯了!不知羞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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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许意银牙轻咬,恨恨的说:
“南梁?!凌王!!好得很…孤倒要看看,这个凌王能掀起什么风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