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太傅……”
李晨烨一看见阮南京,就心虚的躲在兄长身后,二十岁的人了,此时的他活像个犯了错得孩子。
“怎么?”
玄凌打量着两人,笑道:“太子,你是不是又去逛花楼,被太傅大人逮住了?”
阮南京对两人行了一礼,折扇一开,得意洋洋的说:“何止是逛花楼,太子殿下的优秀事迹,罄竹难书,一言难尽啊。
但是今日,先不说别的!东宫里还有几百封折子等着您看呢,难怪宫人找了您半天,遍寻不得。没想到太子是思兄心切,自己去了云霄殿找乐子。”
玄凌挑眉看着身后的太子。
原来,李晨烨去云霄殿见他,也是偷跑出来的,实在有点……可怜。
“皇兄……”
李辰烨看着玄凌,委屈巴巴的说:“你这次回来,不是为了让我解脱!只是为了……”
他放低声音道:“只是为了和阮太傅一起,扳倒国师,解除虫蛊……你还是要回到那个女人身边去的,对不对?”
玄凌笑了笑,瞥了他一眼道:“太子哪里的话,为兄扳倒紫霄殿那位,也是为了让大梁安稳,可以让太子继位后,乐享太平。”
“说的好听,都是借口罢了!皇兄的心里,自从有了那个女人,那里还有我的半分位置……”
玄凌听的苦笑,阮南京却皱了眉头。
不等玄凌再说,阮南京就上前拉着太子的袖摆,不由分说的往东宫走去。
一边走,一边嘴里还说着:“太子,要么说您聪慧呢,您最是清楚明白,凌王殿下的远大志向,只是去大成,做,皇,夫。您啊,还是自己安心批阅奏折,听从临训吧啊!”
李晨烨一顿哀嚎。
远在千里之外的苏许意无缘无故的打了个喷嚏,这天气无风无寒的,怎么就突然被人念叨了?
一旁的玉瓶丫头见状,立刻递上帕子。
“陛下,您是风寒了吗?”
苏许意听了听殿外的蝉鸣,仲夏之时,哪里来的风寒……
她皱眉问道:“青奇和赤荣,今日应已经到了南梁?”
玉瓶颔首道:“回禀主子,昨日的信件说,两位大人今日会到南梁,天气炎热,请棺回朝的事情他们片刻也不敢耽误,估摸着,五日后就可以回到大成南界。”
大成和南梁,真是近啊。
一来一回,还不到十日马程。
苏许意走到窗边,庭院里的花草树木都绿了,可是她眼眸里的光,却渐渐暗了下去。
风光正好,草肥马壮。
她却被困在这四方天地里,走不脱了。如今,她已是大成的女帝,只能为着万民,为着西域,一天一天的走下去,直到哪一日,她背不动了,又或是有人来接班了,她……或许才能自由吧。
南边儿那位,是好是坏,也由不得她来评说。
柔然公主府的侍卫玄凌死了,死在那一夜的王庭里。大成西厂的九千岁,也死了,死在她的手下。
他和她,从一开始,便是假的。
草原偶遇是假的,身份也是假的,就连最后在大成的活埋处死,也是假的。
这个男人太过聪明,饶是她这样机敏的女子在他身边,也只能由着他掌控。
她不理解,为什么到了最后,他都不能亲口告诉自己,两个人为什么要走到这一步。
苏许意想着,心口就痛了起来。
她伸手捂住胸口,却瞧见自己手腕上生出一条淡不可闻的红线。
这是什么?
苏许意皱眉看着,就听到身后顾步知抬步走进来,行礼道:“臣,叩见陛下。”
自从元帝驾崩,苏许意继位为王,她就正是从后宫搬入前朝,住的,还是当年每一任皇帝的寝宫,上穹殿。
“顾大人,你今日不是休沐?怎么还来了孤这里。”
苏许意将袖口放下来,走到御座上坐下。
“臣今日不是以内阁的身份来觐见,而是以故友的身份来传信。”顾步知从袖口内掏出一封信件,请玉瓶递给她。
苏许意打开信件,只看了一眼,就认清这笔墨是何人所出。
不等看完,她重重的合上信件,拍在御座上,说道:“顾大人,你可知,写信之人,在大成已是死人?不容再提!”
顾步知不疾不徐的道:“陛下,来信之人不是大成的人,只是一个痴情之人罢了。”
“痴情?”
苏许意眉心不有控制的狂跳,她冷笑着说:“顾大人,您别忘了,高处不胜寒,孤坐在王位上,心里只有天下,没有他人。”
顾步知俯首道:“来信之人说了,陛下心里不必有他,他心里有陛下,足矣。”
“这封信,又是什么诡计?”苏许意冷眼看着。
“只是柔然连心术的说明。”顾步知缓缓抬头,看着御座上的人,解释道:“陛下一看便知。”
苏许意想着自己手上的红线,皱眉拿起信纸。
“翎儿,我错了。
我是吃了醋,昏了头才没有告诉你这一次的前因后果,我有罪”
苏许意看到信件的开头,眉心的跳动就转移到了心里。一下一下的振动,让她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