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需要衡州府鼎力支持。”
衡州知府闻言忙开口道:“臣已派出城中衙役捕快加紧搜捕贼军细作,现以捕获百余人。”
“至于趁机抬高物价者,臣以派人申饬,再犯罚银百两。”
扯淡!朱由榔撇嘴。
罚银百两,有屁的震慑力。
朱由榔瞬间就明白,那些大商号大多跟本地官员纠缠不清。
所谓惩处只是高高举起轻轻落下。
“有了。”
朱由榔瞥见湖广道御史,顿时心中一喜。
这犟驴可是铁面无私,管你是什么皇亲国戚也敢上疏弹劾。
“老夫子,囤积居奇,盘剥百姓,大发国难财者该如何处置?”
吴立轩仔闻言,细品了品发国难财这个词儿觉得很有深度,很贴切。
天下大乱,国家百姓有难,那些乘机抬高粮价,布价,不是发国难财是什么?
“回郡王,老臣以为应罚没其所得,充入国库。”
此时衡州知府脸色不大好看,暗道被这老头子盯上得掉层皮。
刘熙柞皱眉紧皱,奸商扰乱地方实在是可恶,好好的衡州城被他们弄得民不聊生。
不过这段时间实在没精力去管那些事。
“老夫子,不如劳烦你去弹压那些不法商贩,狠狠处罚,至于开粥厂赈灾,地方大小官吏皆从桂王府调遣。”
胡广巡抚是地方最高行政长官,一开口就定了调。
听的衡州知府冷汗直淌。
他吃人嘴短,只怕以后有麻烦。
朱由榔大笑点头:“衡州府有忠臣良将,何愁张贼不灭,哈哈…”
“郡王深明大义,心系社稷,实乃我辈楷模,只是城中流民,败军甚多,如不安抚恐生事端,只是府库钱粮紧张,臣斗胆请郡王再给些钱粮。”按察使徐慕之话锋一转开始要钱要粮。
其实,人家都为大明天下拼死拼活,要几万两银子花花,一点都不过分。
“也罢。”朱由榔又咬咬牙。
“再从内库拨银两万两,糙米万石,布一千匹,盐一百担,给徐老先生支用。”
长史李元策从袖子里取出账本默默记下。
“如此,老臣代流民跪谢郡王大恩。”徐慕之大喜过望,这永明王也太好说话了。
“老先生快快请起,大明社稷还要仰仗诸位。”
商业互吹,大家都开心。
“至于那些长沙,岳州来的溃军,小王打算挑些精壮的充做护卫,发给米粮,既能避免哗变,也可在必要时守城抗敌,不知诸位大人意下如何?”朱由榔话一出口,众官大喜,那些人他们可不想养着。
现在城内有万余溃军散兵,那是姥姥不疼舅舅不爱,如果饿急眼了,跟张贼里应外合,衡州必破。
“啊,哈哈,臣听闻桂王府在各县都有田庄,现在流寇山贼作乱,王府也需要多些护卫去驻守,这是王府内务,请郡王自决,臣等不便干预。”按察使徐慕之一脚把皮球踢了回去。
“徐大人言之有理。”
“臣等不便干涉。”
副总兵孔希贵拱手道:“时局不稳,大明社稷已风雨飘摇,郡王练兵自保有何不可,难道要像福王那样守着祖宗规矩才算忠臣孝子吗?”
现场又是一阵沉默。
诋毁宗藩,可是大罪,不过现在好像没人在意。
“老子的钱也不是白出的,有些权利必须争取到。”朱由榔嘴角疯狂上扬。
最后,几个军政大佬或默许,或支持永明王招兵买马。
最后朱由榔不顾劝阻执意要去城楼。
赈济难民自有王府长史和地方官员们去做。
事必躬亲的话,不得活活累死。
总兵官李乾德非得跟着。
被永明王婉拒,说他昼夜杀敌,不忍相扰。
李乾德深受感动。
朱由榔满脸和善笑容。
只要自己德布四方,威加海内,到时还怕没有从龙之臣吗?
目前要做的无非是洪武大帝起家那套。
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白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