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更是喜不自胜:“好好好!那…我和姑娘们等着爷的好消息!”
直到纪嘉戚转身离开,烟柳画桥都觉得这是一场美梦。
……
五皇子府
那一池残荷比起前几日似又败了许多,寒风中更显飘零,几只乌鸦在树梢哀叫。
春娘目光呆滞,眼神中是亘古不会变的绝望和无力。
她呆呆的问:“姑娘,你真的要这么干吗?”
谢芷兰看了一眼薛序,坚定点点头:“纪嘉戚不死,咱们一天没有安生日子。”
薛序声音在发抖:“姑娘,你说,什么时候动手,薛序义不容辞!”
谢芷兰坐在回廊转角处的小凉亭处,感到夜风彻骨的寒意,“他尚公主后,就是咱们动手的机会。”
薛序疑惑的皱眉:“姑娘,这可怎么说?”
“他现在是当朝最有能力,当然,也是责任最大的皇子,牵一发而动全身,自然不能随意杀,两位公主嫁过来之后,倒是稳定住了异邦,那个时候动手,最为合适。”
薛序抿抿唇,手上死死攥着当年纪嘉戚所赠送的青云剑剑柄,他是跟了殿下十三年的贴身侍卫,当然,未来,将是弑主的那个人!
为了谢姑娘,为了春娘,他只能这么做了。
他不明白,为什么殿下要骗他!
这个时候,突然明白了那天齐凌为何言语奇怪,那就是因为殿下早就买通了他,他知道自己听了谢芷兰的话就会夜晚出买避孕药,但是那个时候他没有派手下来戳破自己,来破坏自己的计划,而是早早找到大夫,把提前配好的坐胎药,当成避孕药配给自己!
不由得往天长叹一声,他自小骁翎营长大,见识过多少杀伐,献血,兄弟阋墙,可是,这些都没能令他的心震动一份,反倒是现在,殿下的所作所为,到让他的心里生出许多悲凉。
殿下!你这是为何!
谢芷兰冷笑一声,纪嘉戚,你还真是令她感到惊喜呢,我真是傻透了,怎么能狠不下心杀你!
你怎么狠得下心把我们这些人玩弄这么长时间!
他那天故意把大氅落在自己屋里。
是故意装作不知道薛序和自己的小动作,而是暗中换成坐胎药。
故意给香囊里装催-情药,让薛序和春娘有私情,自己依旧装作不知道的样子。
故意把房门打开,让我们这些人发现异常!
她心头一痛,暗道,纪嘉戚,你做这些很好玩吗?看着这些人被你骗的团团转很好玩吗?
你到底要干什么?倘若这是你想看到的结局,那么,你看到了!
纪嘉戚这时才骑着马摇摇晃晃回府,今天的事满长安城都知道了,府上自然也得到了消息。
眼见马蹄刚停,府里大大小小的主子,下人都门外迎着。
他翻身下马,把马绳扔给侍从,没有理会众人对他的礼拜,倒是先拥住了谢芷兰:“你大病初愈,站在风口里做什么,不怕生病?”
谢芷兰淡淡的看着他把自己的大氅解下披到自己身上:“多谢殿下,我不冷。”
希柔很长时间没在殿下面前说上话,此刻见这女人不知好歹,便有些不满,自己倒是把话接了过去:“殿下,恭喜殿下又多了两位美妾,我们又多了两位妹妹。”
纪嘉戚一笑,点点头:确是,未来可要好好相处。”
这时春娘到底是没忍住,一声恶心,不由得跑到一边干呕。
纪嘉戚的目色疯狂而又晶亮,他笑着看谢芷兰,声音轻如羽毛:“她,怎么了?”
谢芷兰淡淡道:“不是什么大事,怀孕了。”
“怀孕?”姜娘并着身后的侍妾们错愕的叫出声来:“春娘有喜了?”
他们下意识,第一个念头是嫉恨。他们进府这么长时间没有碰到过殿下,她一个丫鬟出身的,怎么已经怀孕了。
可即便心里再不舒服,他们也只能陪着笑脸,柔柔下拜:“恭喜殿下,恭喜春娘妹妹。”
纪嘉戚听着贺喜之声,叹了口气,无奈在谢芷兰耳边轻轻道:“芷兰,你为什么要背叛我呢?你这么对我,就一定要受到我的惩罚。”
谢芷兰一个哆嗦,“你…你都知道?”
纪嘉戚点点头:“我本来没有打算让那女人怀孕,她还不配为我诞下麟儿,可是你来干这件事,我就不喜欢了,你为什么不想让那女人怀孕呢?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背叛我。”
他看了一眼身后站姿入松的薛序,眨眨眼睛,声音里带上了孩童般的狡黠:“既然你不想她怀孕,我就偏偏让她怀孕,怎么样,被气到了吧?”
谢芷兰深吸一口气,冷冷问道:“你做这些我都能明白,可是为什么要给春娘下了催—情-药的香囊,让她和薛序……”
纪嘉戚像是没在听一样,谢芷兰话说了一半,他突然伸手拽了拽她一缕头发。
谢芷兰无奈道:“殿下…”
纪嘉戚这才笑道:“这你都想不明白啊,真笨,倘若不让薛序碰她,那么你们就知道这孩子一定是我的了,你们肯定不会留下这个孩子,可是让薛序也碰了她,那么你们就无法分辨孩子到底是谁的,这样,即便未来有一天,想打掉,又能怎么打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