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这,有可能是薛序的孩子啊。”
谢芷兰顿时通身冒寒气,她突然抑制不住的轻抖:“殿下没有想过,我们真的会把孩子打掉吗?!”
“那就打掉啊。跟我有什么关系。”纪嘉戚一脸不在乎:“反正我也不是很在乎那个低贱的女人为我生孩子,反倒是你们,即便是打掉了,有一天午夜梦回,也会惊醒,是自己杀了自己的孩子吗?我想着,让你们接受这样的折磨,是我给你们的惩罚,而现在,你们必须接受。”
她突然狠狠白了他一眼,骂了一声“疯子”转身回了府。
这一次,春娘想去搀她,纪嘉戚没拦着,只是对薛序挑挑眉,道:“你不跟过去看看吗?”
薛序微微颔首:“您是我的主子,没有你的命令,我怎敢随意离开。”
纪嘉戚冷笑一声,随口道:“我可没有命令你去睡那个女人,你还不是去的挺勤快,睡的挺欢实。”
薛序脸一白,握着剑柄的手愈加收紧。
殿下说的那句:“天行有常”,他现在终于明白了。
那天,他在房里为自己上药,说的那番话,其实早就给自己提示了!只是,自己没解开,反而愈加背离道而行。
那个时候,若是自己真的听了殿下的暗示,离了春娘,那现在,又怎么会有春娘不知怀了谁的孩子这么荒诞的事!
越想越觉得,殿下藏的太深了,这么长时间以来,谁都没有发觉,他还能装作被骗的团团转的样子!
前前后后这么长时间,他怎么能!
这么能啊?!!
没有纪嘉戚的命令,谢芷兰不敢回她的芷兰苑,还是夜宿在纪嘉戚的寝室。
她沐浴完,躺在被子里,几乎已经睡熟了,还不见纪嘉戚回来。
半睡半醒间,她想着,纪嘉戚怕也是恨她的,这般骗他,这么自以为是,自作聪明。
辗转反侧间,怕是都三更天了,突然感到身后被什么人环住了。
来人上了床,把她的后背拥在怀里。
谢芷兰淡淡的:“殿下,您还没睡啊?我以为您宿在书房了。”
身体忽然被强硬的转过去,这下她不得不看着他那张可怕的脸。
夜间,男人的眼睛亮的出奇,屋里没有点灯,借着一点暗灰的月光,她窥见男人孩童般清澈单纯的眼睛。
正想说话,男人温凉的唇已经压了上来,不同于前几次,这一次他十分大力,十足的疯狂。
谢芷兰痛苦的拧着身子,伸出手臂推他,在唇齿间的空隙呢喃:“殿下,……”
男人却开始扒她的寝衣,嘴唇开始在她肩头游移:“你为什么昏睡这么长时间,我好想你,真的很想你。”
谢芷兰才不信这个男人的花言巧语,他一贯是会骗人的。
她感受到男人的欲望与身体的温度,有些绝望的盯着天花板,终于要来了吗?在和这个男人相处的这么长时间,今晚上,就要委身这个极其恶劣的男人了吗?
这般想着,男人却停止了动作,从她锁骨前抬起头,问:“你的腿,还疼吗?”
谢芷兰默默盯着他,冷冷道:“不痛了。”
他抿抿唇,又问:“你,愿意吗?”
谢芷兰几乎要嗤笑出声,这个不可一世至极的男人,竟然还有在床弟间这么温文尔雅,正人君子的时刻吗?
他不一向是看中哪个睡哪个的吗?
皇上的后妃,自己的小侍女,外面的流莺,怎么现在想到问起她这个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