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碾碎,闻了一下就道:“这是上好的坐胎药,里面添加了坐胎圣药紫武,小人绝对不会闻错。”
春娘惊叫了一声,抓着薛序的手,对谢芷兰凄惨叫:“小姐!”如杜鹃啼血。
谢芷兰这个时候的眼神却显示出可怜巴巴的最卑微的祈求,声音也在发抖:“大夫,您再看看,我深知您医术过人,但请再看看吧,求您了。”
大夫叹了一口气,依旧在药渣里捡来捡去,找出好几味药,一一列举:“你们看,这几味都是坐胎最上等的好药,而且药量很大,倘若行房足,加上五六贴药下去,必得怀孕。”
“砰!”
是谢芷兰将身下的瓷枕甩出去,摔在门框上,又重重摔成碎片的声音。
她尖声厉叫:“纪嘉戚!”
春娘这时反而比她要冷静,她含泪对薛序道““薛大哥,你去送送大夫。”
大夫刚一靠近薛序,突然道:“公子,你身上是什么香味?”
薛序看了一眼春娘,不明所以的把胸前的那个墨绿色的香囊拿出来交给大夫。
大夫刚问闻了一口就捂住口鼻道:“公子,不论如何,这东西是带不得了,这里面装的,全部都是催-情药!”
“什么!”是春娘摇摇欲坠的身体,她撑在桌前,面色发白:“这…这香囊是殿下所赠,他说是…是防夜鬼的!”
薛序七尺男儿,这时也眼眶发红,他看了一眼两个如今都深受打击的女孩,含泪送别了大夫。
皇宫里,陛下发了好大的脾气,萧美人赶紧端了一杯凉茶上去劝着:“陛下,您吓着臣妾了,大病初愈,怎么能动这么大的气呢?这让臣妾又是心疼又是惶恐。”
皇帝就着萧美人的手捂在胸口,对下首跪着的纪嘉戚道:“你怎么回事,不日将要尚公主,为什么现在出去寻花问柳,这不是明着打公主的脸,打我们两国的脸!”
眼见下首纪嘉戚跪的老老实实,他的气焰反倒湮灭了几分,说话也温和了许多:“我们当朝,不是没有禁风俗店的规矩,偶尔和几个流莺来往,倒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你也得看着风向,为什么在这个节骨眼儿去找流莺,还那般大张旗鼓,现在整个长安城,谁人不知堂堂五爷做的淫词艳曲!”
纪嘉戚跪在下面,闻言面不改色,只是默默道:“儿臣是故意的。”
“什么?”皇帝猛的坐起来:“逆子,你说什么?”
还是萧美人劝着:“陛下,您好歹让五殿下说说话啊。”
皇帝忍不住一道奏折又砸在了地上:“说!我到要看看,你能在朕面前说出什么花样!”
纪嘉戚声音沉静淡然:“再怎么说,他们也是战败国,两个女人,一个比一个气焰嚣张,若不趁现在给他们放出一个信号,他们国家金尊玉贵的公主,在我们当朝,也不过是两个再普通不过的女人罢了。”
他的唇边渗出一抹冷笑:“或者换句话说,她们实在太看得起自己了,在我们这里,他们还比不两个流莺。”
皇帝此刻反倒冷静了下来:“五儿,你的意思说,昨天此举是为了杀杀他们的气焰?”
纪嘉戚微微点头:“正是。这两位嫁于我朝,必得掀起风浪,还不若趁现在杀杀锐气。”
这般想着,萧美人在陛下身后,默默给纪嘉戚抛了个媚眼,在陛下耳边吐气如兰:“陛下,您昨天还夸五殿下是您最乖的孩子,这么多年,不耽于美色,又勤于练武,府上还不过是有四位侍妾,除了陛下赐婚的三位,还不过多纳了一位侍妾,往日里都正正经经的,怎么反倒在这么个多事之秋,大张旗鼓的去那条风俗街最显眼的一家,大庭广众之下做那些淫词艳曲,这不明摆着是引人耳目嘛。”
皇帝这般想着,沉吟了半天,吐出一句话:“既然你把人家店里两位头牌勾搭到了床上,那也一并纳了罢。”
萧美人尖细的眉毛一挑,暗道皇帝这是接受纪嘉戚的想法了,也觉得礼待固然不错,但也该施加些皇威。
这次让他又纳两位侍妾,就可见一斑了。
这般想着,又有些不悦,殿下的女人一个接着一个,自己何时才能到殿下身边,一直陪着殿下呢?
该死的老头子,竟刚才竟然还凶殿下,且看老娘今儿晚上怎么折腾你……
……
一条街都是风俗街,竞争压力自然是大的,如今作为龙头老大的司南斋,竟发生了这样的丑闻,是个同行都要来嘲笑一番。
烟柳画桥两个姐妹以泪洗面,整整一天不吃不喝,老鸨关上了大门,今晚儿没法开张做生意!
把烟柳画桥从头到脚痛骂了个遍,烟柳起初还不服气,梗着脖子:“妈妈,您怎么就这么确定五爷不会回来了呢,我们昨儿交谈,他的确是个正人君子,我们都是心甘情愿和他在一起的!”
老鸨几乎要气背过去:“我说你怎么是个十足十的蠢货!那男人要真是你口中所说的正人君子,那么他昨天晚上就不会碰了你,还去碰画桥!”
末了又骂一句:“该死的男人,就连画桥都没给我留下,一晚上就把你们两个都迷的五迷三道的,到如今了,还解不开,还替他说话,怎么,他是给你们灌了什么迷魂汤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