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孕了?(1 / 5)

“还不是…”

话说了一半,没了下言,谢芷兰奇怪,抬头去看,却见纪嘉戚脸色一变,捂着嘴快步出了房门。

她面色一紧,因着腿上的伤还没好下不了床,只好探长了身子往外望。

半晌,只见纪嘉戚手拿帕子走进来:“那女人的茶实在难喝,忍到现在,终是忍不住了。”

谢芷兰冷笑一声,“茶那么难喝,殿下还上赶着去。”

纪嘉戚面色一沉,谢芷兰还以为他又要发一通脾气,不觉有些瑟缩,谁知他只是站定片刻,而后坐在床边,盯着她的脸,目光深沉幽暗:“你这个人,怎么一点不明白。”

谢芷兰眉毛一皱,没解开他的话。

闻言也只好撇开脸,淡淡道:“殿下,劳累了一晚上,还是快去用餐吧。”

纪嘉戚一愣,在她面前站定许久,这才转身离开。

他前脚刚走,后脚谢芷兰就望了过去。

她抿抿唇,承认自己十分不忍对他这般冷言冷语,可又有什么办法呢?

这个男人,总是无休止的伤害自己,伤害自己身边的伙伴,伤害他身边最亲近的人。

自己做不到杀了他,那么,就远离他。

向后靠了靠,她环视他的寝室,这还是她初次来的时候,在这里住了一晚上,那天晚上他摸着自己额头上的伤疤,嫌弃的说丑死了。

如今想想,一直到现在,自己也不过是第二次躺在这里。

他没回答自己的问题,那么,谢芷兰有些疑惑,为什么要把自己搬到他的寝室里,不是只把自己当做争权夺势的工具吗?

那这样的举动,作为一个工具来说,多余了。

这般想着,又闻见外面薛序对着下面兄弟们急急道:“快些出去接见,中常侍公公又来了。”

“不是昨儿才来颁宣圣旨,今儿怎的又来了,难道圣上又给咱家殿下什么嘉奖了?”

薛序语气惶惶:“这次恐怕不是嘉奖,中常侍面色不善,语气中也多暗示圣上对咱们殿下不满,不知道今儿来又要干什么呢?”

纪嘉戚倒是神色如常的从书房里走出,后面跟着一个惶惶不安的小丫鬟。

中常侍见到他面色就有些古怪:“殿下,您糊涂啊,怎的赐婚和亲的圣旨才下,您昨儿就去闹市寻花问柳去了,您做的那几首艳诗,可是一字不落的落进了陛下的耳朵,现在如今整个长安城都传遍了,昨儿桃花纸贵,无名无姓的的风流公子暗夺花魁芳心,一夜驭两女,一早又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唉,普通百姓不知,难道咱们这些人不知道昨儿名震长安的五爷是何许人也?殿下,如今…陛下可是气头上…”

纪嘉戚却像是早就料到了一样,微微颔首,语气温凉:“多谢公公提这个醒儿,本殿明白了,见到父皇定会解释的。”

中常侍又长长叹气:“既是如此,殿下快些进宫面圣去,让皇上等着急了,又是一通脾气。”

这话传到谢芷兰耳朵里,她快快招手:“快些,趁着他出去,把春娘叫来!我们再一处叙叙话。”

对这个男人被圣上叫去耳提命面这件事,她丝毫不担心,也丝毫不在意,左右是他亲手做的事,总得自己担着后果吧。

她如今只想再多多和春娘说说话。

春娘自是喜不自胜,披风没穿就飞了过来,一进门,面色骤然不对,一阵恶心泛上心头。

谢芷兰看她扶着门框阵阵干呕的样子,无奈嗔骂道一句:“多大的人了,怎的还稚子一般,一路上受了不少风吧,呕成这样。”

薛序很有眼力见的递来一杯水。

春娘接过喝了些,倒是缓解多了。

正好和小姐说着话,蓦地又一阵恶心。

第一次,谢芷兰没在意。

第二次,就不能不在意了。

她狐疑的盯着口吐酸水的春娘,半晌冷冷吐出一句:“春娘,你怀孕了?”

这话一出,春娘干呕的动作一停,她笑的苍白:“怎么可能呢?我不是一直在喝…那种药吗?”

谢芷兰倏地拧起眉毛:“不对劲,你刚才说爷的寝室平日里不许人进,怎么昨儿,我醒过来,还有今儿,你都进退自得,没人拦着!”

春娘脸一白,抖着嘴唇叫了一声:“姑娘…”

谢芷兰的脸却彻底冷下去了,她厉声往外喊了一声:“薛序!”

“去找大夫!现在就去!”

薛序看了一眼如今乱七八糟的春娘,也知事态紧急,赶着去找齐凌,这个老家伙,却不知怎的,躲着不见人。

无奈他又只好去外面找了一个江湖郎中,把人急吼吼的拎到春娘面前,穷凶极恶:“快给她把把脉!”

郎中在三道鬼火般的目光中,颤颤巍巍开口:“她…怀孕了…”

是茶杯被打碎的声音,还有春娘的痛哭声,交织在一起。

谢芷兰愣在了床上,这些声音似乎从很远的地方赶来,她感到脑子爆了一下,然后一直嗡嗡作响,耳鸣一阵接着一阵。

她在说话,可是自己都听不到自己的声音:“去把上次抓的药给他看看,到底是什么。”

薛序从巨大的震惊中回神,“是!”

郎君把药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