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作对。若让许中一直坐在户部尚书这样关键的位置上,以后办事颇多掣肘,还得时时提防他在父皇面前上眼药。
但许中为人老道,上次彻查户部,都没查出他的把柄,想要抓住他的把柄将他弄下去很难。若他老老实实呆在京城,周嘉荣还拿他没办法,结果他主动送上门来了,还不知道收敛,这不是找死吗?
莫非是以为周嘉荣不敢动他?
周嘉荣垂下眼帘说道:“让人继续盯着许中。”
时间进入二月初九这天,混进固安的探子终于传来了消息,匈奴人决定回撤西北,但他们也不打算放弃固安,因此留了雷庆生、屠锐达和俞凯峰带兵驻守固安。
匈奴人也不担心雷庆生三人会再次叛变,首先,他们的家人亲眷都在匈奴,其次他们想再次叛逃回大齐,大齐恐怕也不会真心接纳他们的。
这三人心里也明白这点,他们只有一条路走到黑,没有其他办法。
周嘉荣撇开了许中,单独召集众将领商讨此事。
“这是个好机会,匈奴军退了之后,雷庆生他们只有几万人,咱们可强攻下固安,向西北挺进,逐渐收复失地。”崔勇高兴地说。
廖安却高兴不起来:“此战,除了叛军,匈奴损伤不过几万人,死亡更是大概只有三四万。他们一直打到了宣化,沿途抢劫,尝到了甜头,若是今年冬季严寒,缺少食物,他们定然还会再来的。对付匈奴人,只有将他们打怕了,才能消停一阵子,不然去年的事随时都可能上演。”
但大齐可经不起这样一年又一年的战争了,这两年跟匈奴的战争便将国库的盈余给掏空了。明年太子殿下也不可能再向京城百姓官员富商募捐啊。
“没错,此战的关键不在于雷庆生等人,而在于匈奴人。”穆慎也道,“只有将匈奴人打怕了,雷庆生这等助纣为虐的乌合之众便不足为惧。”
周嘉荣看向程前,想听听他的意见。
程前说:“匈奴人之所以敢放手将固安丢给雷庆生等,不怕他们割据做大,也是明白这些人夹在我大齐与匈奴之间,不敢背叛匈奴人,否则他们将会腹背受敌。雷庆生他们只能依靠匈奴,匈奴人一灭,这些叛贼定会惶惶不可终日,再收拾他们,便是很容易的事了。”
周嘉荣点头,问丁正初:“丁将军,你怎么看?”
丁正初道:“诸位将军所言甚是,现阶段还是应当盯紧了匈奴人,我对西北地形了解不多,还是诸位将军先请。”
他已经看出来大家的意思了。丁正初并不反对,比起匈奴的铁骑,雷庆生他们这几万人算得了什么?
“这里,这里,都是匈奴人回草原的必经之地,殿下,臣请出战,带兵沿途伏击匈奴人,打他个措手不及!”穆恒指着舆图上的几个地方道。
周嘉荣看了一眼穆恒,想到弹幕中关于这位二舅的结局,颇有些不放心让他去。
二舅比较冲动,做事大大咧咧的,是一员猛将,但在谋略方面,却要逊程前和廖安一筹。
周嘉荣更属意的人选是廖安,廖安做事老道,又是西北历练出来的将领,对西北地形和匈奴人都极为了解,由他带兵伏击匈奴,最合适不过。
“廖将军,你怎么看?”
廖安当即道:“殿下,末将恳请出战,带兵阻击匈奴!”
“好,丁将军、崔将军,你二人可有愿意一同前往的?”周嘉荣看向丁、崔二人。
崔勇马上说:“殿下,末将愿意!”
周嘉荣拍掌笑道:“好,那便由廖将军和崔将军一同带兵前去阻击匈奴,你二人,廖将军为正,崔将军为副,我们会尽快拿下固安,前去与尔等汇合!”
事情这么定了下来,因为要赶在匈奴人之前设置埋伏,占据有利地形,展开攻势。所以这次廖、崔二人带的都是骑兵,大齐共有十万左右的骑兵,目前在宣化的约五万人左右。
周嘉荣将这五万骑兵尽数交给了他们,每个骑兵除了干粮武器和箭矢外,再无其他东西,饱餐一顿,好好休息一晚后,周嘉荣用派他们前去固州运粮为借口将骑兵分批调出了城。
许中虽觉得纳闷,但他没领过兵,并不清楚,很快就被糊弄了过去。
二月十二这天,匈奴大军开始撤出固安,往西北回撤,城里只留下了四万守军,以叛军为主。雷庆生、俞凯峰和屠锐达三人都留了下来。
他们有自己的小算盘,去了草原,他们始终是外人。匈奴人平时放牧打猎,战时男子都是兵,平日里也没朝廷拨款养兵的说法。他们没有牛羊,也不会放牧,这么多人去了草原,能做什么?肯定会受到排挤,哪有自己驻守在固安当土皇帝好。
而且留在固安,还能悄悄发展自己的势力,扩充兵力。匈奴人走时,可是给他们留下了一笔银子。
至于会直面宣化府,他们也不怕。宣化是有十几万军队,但固安城池也很高,易守难攻,短期内齐军攻不下固安,他们还可向匈奴人求援。
许中听说了这个消息后,大喜,连忙找到周嘉荣说:“殿下,这下您可以放心了,固安城中不过几万士兵,咱们宣化可是有十几万大军。这点叛军,不足为惧!”
周嘉荣笑道:“许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