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端着热腾腾的茶杯,站在原地。院门外的敲门声还在继续,少女的声音隔着满院的紫藤花树,模模糊糊地传了过来。
“温师叔,你在吗?弟子是顾初云,是掌门师尊让我过来找您的。”
好伙,还真是初云!
白凛闻声,又剑里钻出脑袋,对温言低声叮嘱:“千万别让发现我在这里!”
次在姑『射』山的候,就已经被顾初云发现了。虽然被发现这件事本身也没什么,但当是和栖川一起离开的,而顾初云也看到了全程。
不确顾初云会不会将视为敌人,总……觉得有点尴尬。
安静如鸡地躲回凛冬剑里,温言见状,无声叹息,然后便缓慢走了出去。
他贴地关房门,这样顾初云就看不到屋内的布局,也不会看见放在桌子的凛冬。
白凛趁机以灵体的姿态钻了出来,躲在窗楹下,小翼翼地向外望去。
温言将院门打开,个站在门外的少女随映入眼帘。
容清丽,腰背挺拔,身后背负一把长剑。
虽然容貌没变,但看去似乎有哪里不一样了。
感觉……好像比以前长高了一点,还比以前多了一分沉稳内敛的英?
“温师叔。”顾初云躬身行礼,态度一如既往地恭敬。
温言轻轻颔首,温声道:“顾师侄,你怎么来了?是有什么要紧事么?”
顾初云抬头,正要开口,突然一眼瞥见温言手里的杯子。
光风霁月的剑尊师叔居然像个老爷爷一样端着一杯热腾腾的热茶,这一幕实在是,太有生活息了……
努力维持严肃的表情,一板一眼地对温言说:“是这样的,师尊说怕您在外住不习惯,以让弟子把您的玉枕送过来。”
白凛:“……”
范衡,其实你才是真正的老妈子吧!
不仅是躲在屋内的白凛一脸震惊,就连神『色』平淡的温言都『露』出了微微讶异的表情。
“……谢谢你,特地把玉枕送过来。”他和声道谢,顿了顿,又道,“师兄还有其他的事安排给你吗?”
顾初云点点头:“有。”
“师尊让弟子与您一起参加寿宴。”
白凛:“???”
这、这……怎么办啊?
温言闻言,微微蹙眉,似是不解:“这里有我一人就够了,师兄为何特意让你过来陪同?”
“因为、因为……”顾初云语踌躇,吞吞吐吐,一脸难以启齿的样子,“因为……师尊他说……”
温言:“他说什么?”
青年淡淡的目光似鼓励又似审视,被这样的目光盯着,顾初云快便破罐子破摔地全招了。
“师尊他说您常年不出门,怕您在寿宴出丑,以特意让我过来看着您!”
温言:“……”
白凛:“……”
虽然这种担也不无道理……但也不能这么直截了当地说出来啊!
空一陷入寂静。
白凛在屋里都替他们感到尴尬,恨不得现在冲出去打破这份诡异的沉默。
顾初云说完这番话已是满脸通红,低着头,手脚蜷缩,恨不得立刻挖个洞钻进去。
还好,虽然的发言太过直白,但温言毕竟是一个成熟的成年人。
他不会让后辈陷入难堪。
温言眉头轻蹙,慢慢开口:“既然这是师兄的安排,你就留下来吧。”
顾初云声若蚊蝇:“谢、谢谢师叔……”
“蔚有安排好你的住处吗?”
“他们说……一切都听您的安排。”
温言看着满脸通红的顾初云,想了想,淡声道:“院子里还有两个房间,你随便挑一个住下吧。”
“……是。”
说完这些,温言转身回屋。顾初云低着脑袋,默默跟在他身后,白凛见这两人走近,连忙又钻回凛冬剑里。
不对,现在剑在桌,初云只要一进屋,就一会看见!
一想到这一点,又立即变回人形,一窜溜跑进卧房,将凛冬塞到被子下,然后才又钻回剑里,小仔细地聆听外的动静。
正在向屋子走近的顾初云突然看到一道恍惚的白影在屋内一闪而过,顿惊恐地抬起手:“师、师叔……你屋里有人?”
这段间,的对敌能力得到了大幅度的提升,但怕鬼的情还是一如既往。
温言也看到了道飞掠而过的白影。
“……”他神『色』如常,语平稳,“这里只有我一个人。”
顾初云还是不信:“可是我刚才看到有一个人影飘过去了!”
温言:“可能是过堂风吧。”
门都关起来了哪来的过堂风啊师叔!
顾初云一脸惊恐,只能一遍遍提醒己不用担不用害怕,温师叔就在这里,就算真的有鬼也打不过师叔——
“吱呀”一声,温言打开了门。
他先踏入门槛,顾初云见他若无其事地先进去了,这才放下提着的颗,跟在他后走了进去。
屋内和外看到的一样,干净又敞亮。正中间的客厅摆放着一张沉香木桌,桌子摆满了各式食,顾初云睛一看,发现桌边的盘子里还有一颗梅核。
温师叔这种人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