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也会吃梅子吗……
顾初云有点想象不出。温言见地盯着颗梅核,以为也想吃,便拂袖指了指桌子的盘酸梅,道:“吃吧。”
“不,我不是个意思……”顾初云下意识拒绝,话未说完,随即又想到这可是温师叔让吃的,要是不吃,不就是拂了温师叔的意吗?
于是立即改口,说了一句“谢谢师叔”,便拿起一颗酸梅,放入口中。
温言微微好奇地看着:“味道如何?”
顾初云勉强维持着平静的表情,声音酸涩地说:“好吃……”
温言一看这表情就知道在勉强。
凛冬不会勉强。
对一切都坦然,喜欢就是喜欢,讨厌就是讨厌。
温言又指了指桌的糖糕,对顾初云说:“吃这个吧,中和一下。”
“是……谢谢师叔……”顾初云拿起一块糖糕,咬下一口,终于将嘴里的酸涩压了下去。
等吃完整块糖糕,终于想起温言的玉枕还在的芥子囊里。
连忙掏出芥子囊,将玉枕里拿出来,然后大步走到床边。
白凛:“???”
躲在剑里的白凛听到的脚步声,顿深深地皱起眉头。
不是,你怎么还过来了啊!
凛冬现在就塞在被子里,只要顾初云一掀开被子,就会被发现。
温言也是,怎么不过来制止啊!哦温言压根不知道在被子里……
白凛急得直拍大腿,恨不得现在就出去喊温言。但又不知道顾初云现在具体是个什么情况,要是一剑里出来,就被初云看到了怎么办……
白凛急如焚,与此同,一丝亮光透进黑暗。
完了,初云开始掀被子了。
白凛先是看到一只白皙细嫩的手慢慢掀开被子一角,然后是少女的身体俯靠过来,的角度,刚好能看到纤细的腰身,平坦的小腹,以及背后束轻轻晃动的长马尾。
救命,越来越近了……
白凛下意识捂住嘴,近乎恐惧地看着眼前片一点点扩大的光亮——
突然,温言的声音打断了。
“等一下。”
青年平缓温和的声音如清泉幽涧,顾初云动作一顿,转身望向身后:“师叔?”
白衣胜雪的青年缓步走近,白凛被子的缝隙中向外望去,只能看到一片移动的白『色』衣角。
像雪一样干净,又像雪一样悄无声息。
“这种小事我己来就行了,你把玉枕放下就去休息吧。”
“……是。”顾初云闻言,连忙将玉枕放下,又把前掀起的被子一角原封不动地掖回去。
眼前的光亮没有了,被子里恢复黑暗,白凛这才感到了安。
还好温言阻止了……
暗暗松了一口,外二人的对话还未结束。
“师叔,弟子应该住哪间房?”
“哪间都可以,看你喜欢吧。”
“是……”顾初云行了个礼,刚要转身向外走,突然脚步一顿,又停了下来,“师叔……有件事,弟子一直想问您。”
温言声音平淡:“什么事?”
“就是关于凛冬的事……”顾初云声音低落,语有些犹疑,“师叔,凛冬还在你里吗?”
白凛听到提及凛冬,顿竖起了耳朵。
温言微妙地沉默了一瞬。
“……在。”
“您有没有见过……”顾初云顿了顿,“有一名穿着白裙的少女曾经凛冬剑中出来过?”
*
白凛:“……”
不明白顾初云为什么会突然提到。
难道初云突然对感兴趣,想要将凛冬要回去?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来临州这一决真的是走过的最差的一步棋。
不讨厌初云,甚至对初云抱有亲人般的感情。
但不想再被困在某个人的身边了,想要独去往己想去的地方,由在,再也不受任何约束。
现在这种处游历、无牵无挂的状态喜欢,不想、也不能再回到曾经的生活。
“……没有。”短暂的沉默后,温言终于出声。
他的声音平缓、温和、笃,却又透着隐隐的强势,令人无质疑。
“……弟子明白了。”
顾初云的声音低下去,透出非常明显的失落。脚步声响起,快,顾初云走了出去,直到房门被稳稳关,温言才轻轻掀开被子。
朦胧剔透的少女正被子里探出脑袋,伸长了脖子,望向门外,好奇问道:“初云选了哪个房间?”
温言回答:“东间。”
看来以后得小了,以防万一,绝对不能进入院子东的个房间。
毕竟还是有些不放,白凛忍不住又问:“现在能看到我吗?”
温言微微沉『吟』,道:“应该是看不到的。”
应该?不能再准确一点吗?
白凛对这个说保持怀疑。
“我还是避着点吧。”嘀咕了一句,被子里钻出来,然后又飘飘『荡』『荡』地飞到书架前,百无聊赖地浏览起书架的藏书。
温言起身走到身边,侧眸看:“你不变回人形了吗?”
“暂不变了。”白凛摇了摇头,向窗外瞄了一眼,“初云还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