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叫:“打死我也不招。”
“很好!本官还怕你太快招认,少尝本府许多刑具呢。”尚耀青说着,又是一根令签扔将下来,“鞭刑侍侯。”
唐孝杰在痛苦与昏迷中来回徘徊,他已不知自己遭受了多少刑罚,更不知这地狱般的经历要熬到什么时候,他能做的唯有紧咬牙关,一言不发。
勾结石国余孽的罪名死也不能认,否则死的不仅是自己,还有唐家上下百十口人。
当他从一次最漫长的昏迷中醒转后,发现自己已躺在昏暗的牢中,身下杂乱地垫着稻草,干涸的血块已把稻草和皮肉粘在了一起,耳边还回响着一个熟悉而悲切的呼唤:“孝杰哥,你、你一定要醒过来!”
唐孝杰吃力地睁开眼,就见牢门之外,老叔公气的胡子乱颤,袁湘哭成泪人。
他想对她们笑笑,却力不从心,又昏了过去。
……
老叔公与袁湘见孝杰又遭受了毒打,只好再次找到凌晋。
凌晋对此,一点也没有感到意外,一切都按照他的计划在运转,他心中生出一种随意玩弄他人命运的成就感。
不过他并没有让心中的得意表现在脸上,反而满面悲戚地抢着道:“老叔公!赵姑娘!实在惭愧,由于唐家住的案情涉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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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余孽,短时间内我也无可奈何。不过你们尽可放心,我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尽快将他保出来。”
“三公子!”老叔公“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双手将地契举到凌晋面前,哭道,“求你尽快将我侄儿救出大牢,月牙村的地契尽在于此……”
“这是干什么?”凌晋怫然不悦,“你将我当成了什么人?”
“求三公子收下地契,不然老身唯有死在公子面前!”老叔公决绝地道。
袁湘也跪倒在地,哭拜道:“三公子!求你救救我孝杰哥吧!”
“起来,起来!快快起来!”凌晋手足无措,见老叔公态度坚决,他只得勉强接过地契,“既然老太公如此坚持,我暂时替你将地契收起来。
唉!我定然全力以赴,救出唐家主。”
送二人出门后,凌晋转头吩咐随从:“带我的口信给尚县令,叫他莫让任何人再去探望唐孝杰。”
当然,这一切都落在路鸣飞眼里,他真想跳出来,将凌晋暴打一顿,但他还记得李长庚的嘱咐,按捺住了冲动。
……
衙门再次升堂,县令大堂一派肃穆庄严。
在两旁衙役威武的吼堂声中,尚耀青俯视着跪在堂中的唐孝杰,厉声喝道:“案犯唐孝杰,你可愿招?”
唐孝杰头都抬不起来,但依旧声如蚊蚋的说道:“我无从可招。”
尚耀却哈哈大笑道:“来人,先重责二十鞭,再让他在诉状上签名画押!”。
几个衙役立刻将唐孝杰按倒在地,手起鞭落一顿暴抽,唐孝杰痛得死去活来。待二十结案鞭打完,他已头目晕眩,双眼迷蒙。
此时师爷拿着状纸过来,俯身道:“签吧,签了就解脱。”
唐孝杰兀自挣扎,但却无力反抗,被师爷强抓着手在状纸上按下手印。
尚耀青接过师爷呈上来的状纸,草草扫了一眼后还给师爷,得意地吩咐:“照状宣读!”
师爷捧起状纸,声色平静地读道:“案犯唐孝杰,勾结前朝余孽,意欲不轨……所犯罪行天理难容,特报请刑部,处以斩立决!”
“冤枉啊!”唐孝杰听到斩立决三个字,强撑着一声大叫,昏了过去。
消息传来后,老叔公悲痛欲绝,一病不起。
袁湘想去探监也不被允许,此事月牙村已尽属凌晋,村民都在准备举家迁移,也无人管他。
袁湘没有办法,只能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去求凌晋。
“赵姑娘!”凌晋一脸愧疚,“在下实在无能,这案子已被县令衙门办成了铁案,要想翻案,实在是难如登天啊。”
“凌公子!”袁湘垂泪跪倒,“求您再想想办法,只要能救出孝杰哥,我愿做牛做马报答公子大恩!”
“赵姑娘这是干什么?快快起来!”凌晋不由分说扶起袁湘,一脸为难地连连摇头,“唉!难!难啊!”
见名动来凤的凌公子也无能为力,袁湘泪如泉涌,悲伤欲绝。
凌晋见状爱怜地掏出锦帕,轻轻为袁湘抹去泪珠,柔声安慰道:“袁姑娘别这样,你现在这样子,让在下心里也好生难过。”
悲痛令袁湘的感觉变得迟钝,被凌晋轻轻拥入怀中而不自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