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光早已大亮,狱中被毒打了一顿的唐孝杰,没有等来来提审的衙役,却等来了忧心忡忡老叔公和满面憔悴的袁湘。
唐孝杰十分惊讶,挣扎着起身:“叔公!湘儿!你们怎么来了?”
老叔公看着被打的劈开破绽的唐孝杰,气的只跺拐杖,“衙役冲进屋就把你抓走了,我又不知道情况,所以带湘儿过来看你,问问究竟怎么回事?为何被官府拘押?”
唐孝杰阴沉说道:“衙门抓我的罪名是私通前朝余孽,这可能是凌晋的毒计,欲要用我来威胁你们交出田地。
叔公,你们不要担心,侄儿我行的端坐的正,任他们如何污蔑,也不可能将白的说成黑的。”
“傻孩子!”老叔公摇头叹息,“你哪里知道世道的险恶?就算你清清白白,一旦进了大牢,不死也要脱层皮。”
唐孝杰想到自己一身伤,也不由得在心中暗骂苍天无眼。
老叔公安慰道:“你也别太当心,外面有叔公打点,一定早日将你救出来。”
……
老叔公出了大牢,直接带着袁湘来到凌府。
门房老人进去通报之后,便引着他们进去。
接待他们正是凌晋,此刻,他毫无纨绔子弟的嚣张跋扈,反而谦逊有礼,公子翩翩,对待老叔公也执晚辈之礼拜见。
但老叔公不敢当真,见到凌晋的瞬间,竟然不顾老迈的身子,一下跪在凌晋面前,祈求道:“凌公子,还请您高抬贵手,放过我家孝杰……”
凌晋心中得意,暗想之前你唐家不是硬气的很吗,现在怎么软了?但他面上不显,反而摆出迷茫之色,“老大爷,您说的话本公子怎么一句都听不懂,什么叫我高抬贵手?我对唐家主做什么了吗?”
老叔公忙道:“是老朽口不择言,还望公子恕罪。但求公子帮忙营救我侄儿,老朽定让族人让出月牙村。”
凌晋叹道:“我只听说他惹上了官司,具体情形却不甚了了。既然老太爷相求,我便帮你到县令衙门问问。
不过此事与月牙村是两码事,大爷万不可放到一起说。无论是否将月牙村卖给凌家,我都会尽我所能帮助唐家主。”
“多谢凌公子!”听到凌晋的保证,袁湘满心感激,不由盈盈一拜。
此刻她已认出眼前这位温文儒雅的白衣公子,就是不久前差点骑马撞到自己的那个冒失鬼。
“姑娘不必多礼!”凌晋装出刚认出对方的模样,惊讶道,“原来是你!上次在下差点纵马撞倒姑娘,未及赔罪姑娘便翩然远去,在下一直耿耿于怀。今日重逢总算了却在下一桩心愿!”
说完长身一拜,歉意诚恳万分。
“公子不用客气!”袁湘想要躲开,却又不忍失礼,顿时有些手足无措。此刻她心中对凌晋的印象已完全改观,全然不像是要强买强卖自家土地的恶霸。
“没想到你还是唐家主的妹妹,就算看在姑娘的面子上,我也要全力帮你救出哥哥。”凌晋诚恳地道。
他见袁湘是姑娘打扮,又跟在老叔公身边搀扶,便将她当成了老叔公的女儿,唐孝杰的堂妹。
“我、不是……”袁湘羞红了脸,却又没法解释,只得躲到老叔公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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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晋一见之下便猜到究竟,心中顿时五味杂陈,面上却不动声色,欣然道:“原来姑娘是唐家主的未婚妻,失敬失敬!姑娘放心,我一定将你的心上人保出来,你安心回去等候消息吧。”
目送着二人千恩万谢地离去,凌晋脸上的微笑渐渐变成了冷笑。一旁的贾骅悄然道:“公子这招果然管用,一下子就让月牙村服软了,相信不久之后,月牙村就姓凌了。”
“我改主意了!”凌晋冷冷望着袁湘远去的背影说道。
“这是为何?”贾骅一脸意外,“咱们不要月牙村了?”
“我既要月牙村,也要这个小美人。”凌晋说着,眼神中瞒是狠意。
贾骅顺着凌晋的目光望去,顿时恍然大悟,不由暧昧地笑道:“三公子好兴致!不知小弟几时可以喝到三公子的喜酒?”
“很快的!”凌晋将收付在深厚,一副智珠在握的姿态道:“唐孝杰,怪就怪在你福薄,却拥有了你不该拥有的。”
……
“将人犯带上堂来!”随着尚县令一声高喝,几名衙役立刻将唐孝杰架上大堂。
尚耀青指着案上的一些布帛:“这些与石国余孽的通信文书都是从你书房中搜出来的,你还敢狡辩?”
“我、我没勾结过什么石国余孽,你们怎么可能在我房中搜出什么劳什子书信,定是有人嫁祸于我。”
唐孝杰话音刚落,就听堂上又是一声厉喝:“还要嘴硬,先与本官重责四十大板!”
一根令签落地,唐孝杰大惊,还没来及急说话,就被左右两名衙役按倒在地,手起棍落,重重击在唐孝杰背上,三两下便皮开肉绽,血肉横飞。
唐孝杰连声惨叫,没几下便昏了过去,又被凉水泼醒,耳边隐约回响着喝问:“你招也不招?”
他的意识已有些恍惚,但后背上的那种疼痛,还是像针一样刺入脑海。
唐孝杰咬牙出血,仰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