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股瘙痒。
事发突然,待安乐侯反应过来时,欧阳恭已经像只蛆虫一般在地上拱来拱去。
“这,这是怎么了?”
他下意识地后退了两步,看向一旁的宋予笙。
“许是花粉的缘故?”宋予笙装作沉思般,“听闻有些人天生挨不得花粉,这几日——像是海棠花期到了……”
说者状似无心,听者却是有意。
安乐侯猛地想起来,这府中唯有一处种满了海棠花,那就是嫡女宋纤妡的棠梨院。
他怀疑的目光顿时便看向了还躺在地上的欧阳恭,他倒没有怀疑过身旁的宋予笙,这个庶女一直不得他的喜欢,但他到底是侯府的主人,对方的处境他自然也是一清二楚,不过是一个被夫人养废了、胆小怯懦的庶女罢了,他也不在意这个女儿,只要人还活着,能够给安乐侯府带来应有的价值,这便足够了。
但宋纤妡不行——
想到这里,安乐侯面上的神色更深了几分,他盯着地上的欧阳恭,打定了主意。
看来有些事情,要着手准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