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这么做?”
她说:“把这当作是对你见我的一种感谢。”
“让我知道被人看见是什么感觉,被爱。现在你有了第二次机会。但你得让他们看到真实的你。你必须找到能看到你的人。”
”这是错误的。这是完全错误的。”
“你不爱他。”
她脸上掠过一丝悲伤的微笑。
“我有我的爱,”她说,是时候了,一定是时候了,因为他的视线模糊了,瞳孔边缘变黑了。
“听我说”。
现在她的声音很急促。
“生活有时会让人觉得很漫长,但最终,它过得太快了。”
她的眼睛因泪水而变得呆滞,但她在微笑。
"你最好好好生活,亨利·施特劳斯"
她的身体开始抽离出来,但他抓得更紧了。
“没有。”
她叹了口气,手指穿过他的头发。
“你给了我这么多,亨利。但我需要你再做一件事。”
她的前额紧贴着他的前额。
“我需要你记住。”
当黑暗冲刷他的视野,淹没天际线,屋顶和那个倚着他的女孩时,他能感觉到他的控制能力在滑落。
“答应我,”
她说,她的脸开始模糊了,她的嘴唇滑过,心形的脸上有棕色的卷发,两只大眼睛,七颗星星一样的雀斑。
“答应我,”
她低声说,他只是举起双手,把她搂在怀里。
答应我,但等他的双臂紧紧抱住她时,她已经走了。
他在坠落。
……
2014年9月5日,纽约
这就是结局。
一个男孩在床上独自醒来。
阳光从窗帘的缝隙中洒出来,雨后的建筑物变得光滑起来。
他觉得无精打采,宿醉未醒,还没睡醒。
他知道自己是在做梦,但他无论如何也记不住梦中的细节,而且那一定不是很愉快,因为他醒来时只感到深深的解脱。
书从被子堆上望过去,橘色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等待着。
天晚了,这个男孩可以从灯光的角度和街上车辆的声音判断出来。
他不是故意睡这么久的。
他爱的女孩总是第一个醒来。
躺在被单下,她温暖的关注,她手指对他皮肤的柔软触摸,总是足以把他从睡眠中唤醒。
只有一次他先醒了,然后他看到她蜷缩着膝盖,脸贴在枕头上,还在熟睡中,就有一种奇怪的快感。
但那是一个黎明后下着雨的早晨,世界一片灰暗,而今天的太阳如此明亮,他不知道他们俩是怎么睡过去的。
他翻过身去叫醒她。
但床的另一边是空的。
他的手在她应该在的地方打了一下,但是床单又冷又光滑。
“艾迪?”
他喊道,站了起来。
他穿过整个公寓,检查厨房,浴室,防火梯,尽管他知道,他知道,他知道她不在那里。
“艾迪?”然后,当然,他记起来了。
不是梦,没有梦,只有前一晚。
他生命中的最后一晚。
屋顶潮湿的混凝土气味,手表指针指针到12点时最后一声滴答,她抬起头看着他的脸,微笑着,让他答应要记住。
现在他来了,她却不见了,除了他脑子里的东西和日记,没有留下她的任何痕迹。
他站起身来,穿过房间,走到放书的那组狭窄的书架前:红、蓝、银、黑、白、绿,六本笔记本,都还在那里。
他把它们从架子上拿下来,铺在床上,就在他这么做的时候,宝丽来相机滚了出来。
那天他拍了一张艾迪的照片,她的脸模糊了,背对着相机,镜框边缘有个幽灵,他盯着他们看了很长时间,确信如果他眯起眼睛,她就会出现在镜头里。
但不管他看了多久,他能看到的都是影子和影子。
他唯一能辨认出来的就是那七个雀斑,但它们太模糊了,他不知道它们是否真的看得见,或者他的记忆只是把它们填在了应该出现的地方。
他把照片放在一边,拿起第一本日记本,然后停下来。
他深信,如果他打开日记本,他会发现书页是空白的,墨迹就像她留下的其他痕迹一样被抹去了。
但他必须看,于是他看了,就在那里,一页接一页地用他歪斜的笔迹写着,因为这些字本身是他的,而故事是她的,所以没有受到诅咒的影响。
她想成为一棵树。
罗杰没有什么问题。
她只想在死前活下去。
她得花好几年才能学会那双眼睛的语言。
她用爪子往上爬,然后伸出手,在一个死人的骨瘦如柴的背上摊开。
这是她的第一次。
应该是这样的。
她感觉到他把三枚硬币塞到她手里。
灵魂是一个多么伟大的词。
真相要小得多。
她很快就找到了父亲的坟墓。
他拿起了下一本日记。
巴黎是燃烧的火焰。
黑暗消失了。
和下一个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