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手缩回来。
“你没有能力去爱,因为你无法理解关心别人多于关心自己是什么感觉。”
“如果你爱我,你早就放我走了。”
卢克弹了弹手指。
“胡说八道,”他说。
“因为我爱你,所以我不会。爱是饥饿。爱是自私的。”
“你想的是占有。”
他耸了耸肩。
“他们有那么不同吗?”
“我见过人类如何对待自己喜欢的东西。”
“人不是东西,”她说。
“你永远也不会理解他们。”
“我理解你,艾德琳。”
“我比这世上任何人都了解你。”
“因为你让我没有别人。”
她吸了一口气。
“我知道你不会放过我的,卢克,也许你是对的,我们确实应该在一起。如果你爱我,就饶了亨利·施特劳斯吧。如果你爱我,就让他走吧。”
他的脾气从脸上一闪而过。
“这是我们的夜晚,艾德琳。不要因为谈论别人而毁了它。”
“可你说过——”
“来吧,”
他说着,从桌子上往后推了推。
“这个地方不再符合我的品味了。”
服务员刚刚把果盘放在桌子上,卢克说。
它们变成了灰烬,艾迪惊叹,她总是这样,对上帝的情绪。
“卢克,”她开始说,但他已经站起来了,把餐巾扔在被毁的食物上。
……
1970年7月29日,路易斯安那州新奥尔良
“我爱你”。
他说这话的时候,他们正在新奥尔良,在法国区一家隐蔽的酒吧里用餐,这是他的许多装置作品之一。
艾迪摇摇头,惊讶的话没有在他的嘴里变成灰烬。
“不要假装这就是爱。”
卢克的脸上闪过一丝烦恼。
“那么,什么是爱呢?”
“告诉我,告诉我当你听到我的声音时你的心没有跳动。当你听到你的名字出现在我唇边时,我不会感到疼痛。”
“我疼的是我自己的名字,不是你的嘴唇。”
他的嘴角翘起,他的眼睛现在是翡翠色的。
快乐的光辉。
“也许只有一次,”他说。
“但现在更多了。”
她担心他是对的。
然后,他把一个盒子放在她面前。
它很简单,是黑色的,如果艾迪伸手去拿,它会小到可以放进她的手掌。
但她一开始没有。
“这是什么?”她问道。
“礼物。”
但她还是不接受。
“说真的,艾德琳。”
他说着,把桌上的盒子扫了出去。
“它不会咬人的。”
他打开它,把它放回到她面前。
里面有一把简单的黄铜钥匙,当她问他钥匙通向哪里时,他说:“家。”
艾迪变得僵硬了。
自从维隆事件后,她就没有家了。
事实上,她从来没有过属于自己的地方,她几乎是心存感激的,当然,在她想起他就是原因之前。
"别嘲笑我,卢克。”
“我不是在嘲笑你,”他说。
他牵着她的手,领着她穿过街区,来到波旁街尽头的一个地方,那是一所黄色的房子,有阳台,窗户和门一样高。
她把钥匙插进锁里,听着沉重的转弯声,她意识到,如果这把钥匙是属于卢克而不是她的,门就会自动打开。
突然间,那把黄铜钥匙在她手中感觉真实而坚固,是一件珍贵的东西。
这扇门打开后,是一间有高高的天花板、木地板、家具、壁橱和空间的房子。
她走到阳台上,在潮湿的空气中,拉丁区层层叠叠的声音向她袭来。
爵士乐在街道上奔流,碰撞,交叠,是一种混乱的旋律,变化多端,充满活力。
“这是你的,”卢克说。
“一个家。”
古老的警告在她的骨髓深处响起。
但如今,它已是一座越来越小的灯塔,一座离港口太远的灯塔。
他把她拉回自己身边,艾迪再次注意到他们完美的结合方式。
就好像他是为她而生。
当然,他是。
这个身体,这张脸,这些特征,都是为了让她感到安心。
“我们出去吧,”他说。
艾迪想留在家里,给房子洗礼,但他说会有时间的,会有时间的。
这一次,她不再害怕永远。
这一次,日日夜夜不再拖拉,而是勇往直前。她知道,不管这是什么,都不会长久。
它无法持续。
什么都没有。
但此刻,她很幸福。
他们手挽着手穿过伦敦西区,卢克点了一支烟,当她告诉他吸烟有害健康时,他发出一声喘息、无声的笑声,烟从他的嘴唇间倾泻而出。
她在商店橱窗前放慢了脚步。
当然,商店已经关门了,但即使透过深色的玻璃,她也能看到那件黑色带银色扣的皮夹克披在人体模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