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他知道这个词的意思一样。”
“用它造句?”
罗比问,但她没理他,伸手去拿了一本书。
“那个思想保守的——”还有一个。
《迷踪派》和另一个《尸体》。
“这不是图书馆,”
亨利说着,她把那堆东西搬到角落里的低皮椅上,一屁股坐了下去,一对旧枕头之间的橘色皮草让她吃惊。
“对不起,书宝贝,”她嘟囔着,小心翼翼地把猫抬到旧椅子的椅背上,猫在那里给人留下了一个不方便的最好印象。
比娅一边翻书,一边继续低声咒骂着。
“我知道我们正需要什么,”
罗比说着,转向储藏室。"
梅瑞狄斯不是在后面藏了威士忌吗"
尽管现在才下午3点,亨利并没有抗抑。
他瘫倒在地板上,背靠着最近的架子坐着,两腿伸得很长,突然觉得累得无法忍受。
比娅抬头看着他,叹了口气。
“对不起,”她开始说,但亨利挥手让她走开。
"拜托,继续诋毁你的导师和我的艺术史课吧。总得有人表现得像个正常人。”
但她合上书,又把它放回那堆书里,和亨利一起躺在地板上。
“我能告诉你一件事吗?”最后她的声音提高了,但他知道这不是一个问题。
"我很高兴你和塔比莎分手了"一阵剧痛,就像他手掌上的伤口。
“她和我分手了。”比娅挥了挥手,似乎这个小细节并不重要。
“你值得一个爱真实的你的人。好的,坏的,令人发狂的”
"你希望被爱,你想要足够多。”
亨利喃喃地说。
"是啊,做我可没那么好"
比娅向他倾斜。
“但这就是问题所在,亨利,你已经不是你了。你把太多时间浪费在不值得你的人身上,那些不了解你的人。因为你不让他们了解你。”
比娅仰起脸,眼睛里闪着奇怪的光芒。
“亨利,你很聪明,很善良,但也令人恼火。你讨厌橄榄和看电影时说话的人。你喜欢奶昔,喜欢笑到哭的人。你认为翻到书的结尾是一种犯罪。当你生气时你会安静下来,当你悲伤时你会大声说话,当你高兴时你会哼歌。”
“然后呢?”
“我好多年没听你哼歌了。”她的手松开了。"但我见过你吃过很多橄榄"
罗比拿着瓶子和三个杯子回来了。
“最后一句话”的唯一顾客蹒跚地走了出来,然后罗比关上他身后的门,把招牌转到“关门”。
他走过来,坐在亨利和比娅之间的地板上,用牙齿打开瓶塞。
“我们喝什么?”
亨利问道。
“为新的开始,”
罗比说,他往杯子里倒东西时,眼睛仍然闪闪发光。
……
铃响了,比娅大步走了进来。
“罗比想知道你是不是在躲着他,”
她说,而不是打招呼。
亨利的心往下一沉。
答案当然是肯定的,也有否定的。
他无法摆脱罗比眼中受伤的神情,但这并不能为他的行为找借口,或许确实如此。
“我就当你答应了,”
比娅说,“你躲到哪儿去了?”
亨利想说,我在晚宴上看到你了,但不知道她是否忘记了整晚的事情,或者只是艾迪碰过的一部分记忆。
“比娅,这是艾迪。”
比娅特丽斯转向她,有那么一秒钟,就那么一秒钟,亨利以为她记得。
她看着艾迪的方式,就好像她是一件艺术品,那是比娅以前见过的。
尽管如此,亨利还是希望她点头说:“哦,很高兴再次见到你。”
她说,“你知道吗,你的脸有一种永恒的东西。”
他被那奇怪的回声震撼着,被那似曾相识的力量震撼着。
但艾迪只是笑了笑说:“我以前听过这种话。”
当比娅继续研究艾迪,亨利研究她。
她总是被无情地打磨,但今天她的手指上有霓虹灯,太阳穴上有一个金色的吻,袖子上有看起来像糖粉的东西。
“你都干了些什么?”他问道。
她往下看。
“哦,我在那个收藏品那儿!”
她说,好像这句话有什么意义似的。
看到他的困惑,她解释道。
据比娅特丽斯说,“神器”部分是嘉年华,部分是艺术展,是高架线上装置的互动设备。
当比娅谈到镜子般的房间和满是星星的玻璃穹顶,糖云,枕头大战留下的羽毛,以及由上千个陌生人的笔记组成的壁画时,艾迪变得开心起来,亨利认为要给一个活了三百年的女孩一个惊喜肯定是很困难的。
所以当她转向他,眼睛明亮的说,“我们得走了,”
他什么都不想做。
当然,还有商店的问题,他是唯一的雇员,而且离关门还有四个小时。
但他有个主意。
亨利抓起店里唯一的一件商品书签,开始在背面写字。
“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