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德的一切。直到七年前,他还不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有点古怪,聪明,脾气大得很,偶尔才发泄一次,但一旦发泄,他就变成了一个完全不同的人。
平时是个温和温顺的小家伙,比我还小,作为一名特工,我还算矮小。
他住在离小镇两英里的一所大房子里,我认识他的时候,他大概四十多岁。那意味着他现在已经50多岁了,他的房子是农舍,但他不务农。他把自己的土地卖给了两边的农民,他甚至不养鸡。
仔细想想,他除了摆弄收音机和电器外,并没有什么明显的职业。他应该有一个小的,但稳定的收入,从一些事情的版税,他已经赚了很长一段时间。一种与从真空管排气的方法有关,另一种与霰弹枪的机制有关。
由于他是一个发明家,众所周知,大多数发明家都缺乏商业意识,他可能从这些文章的版税中没有多少收入,但现在他可能有其他的事情要做。
我想知道我怎么才能知道,这类信息将是情况的一部分,安博斯先生当然知道。
霍华德·杰罗姆·安柏斯,律师,他替里德处理了生意上的事,但如果可以的话,我不想去找安博斯。
首先,他是玛丽·安博斯的父亲。不过她现在不会是玛丽·安博斯了;她就是尼克·埃克隆德太太。我也不想见她。
嗯,在一个像哈弗顿这么大的小镇上,每个人都知道其他人的事,也许任何一个和我交谈过的人都能告诉我沃尔特·里德最近发明了什么——除了火星无线电接收机。
“哈弗顿!”售票员叫道。我从行李架上取下我的旅行包,火车一停,我就下了车,我似乎是唯一下了车的乘客,月台上有几个人,他们我一个都不认识,我意识到这并不奇怪。
毕竟,哈弗顿有五千人。即使在我住在这里的时候,我对他们的了解也不过是冰山一角。天刚黑。我绕着小站走了一圈,走在主干道上。建筑物没有多大变化。哈弗顿不是一个工业城市;只是一个农业区的购物中心。
街对面的伊利诺伊旅馆也有同样的牌子。
我走过去,走了进去,乔·布罗菲在桌子后面,我和他是高中同学,但直到我说:
“你好,乔。有房间吗?”
“汤米·莱德尔!当然,我有房间。要在城里待很久吗?
“一两天,”
我告诉他。我把名字写在登记簿上,拿到了钥匙。他开始问问题,但我把他拖住了。告诉他真xiang,那天晚上我要见一个男人。等我回来就有大把的时间聊了。我回房间稍微打扫了一下,然后就出去了。才七点半。
八点多钟我就可以到里德的农场去,那已经足够早了。在我的记忆中,他不是一个早睡的人;经常工作到半夜。
不过我回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所以我在一家药店买了一个塑料外壳的手电筒。
那个药剂师还是汉克·福伊。不跟汉克聊一聊我就出不去,我也不想,我喜欢汉克,而且发现我仍然喜欢他。
我不得不告诉他,自从我离开哈弗顿以来,我一直在做什么,包括在韩国。当我提到那家侦探社并告诉他不要把这部分告诉别人时,他点了点头。
“里德?”他说。
“没有,他变化不大。依然无精打采地工作;仍然没有什么举世瞩目的成就。
据我所知,他发明了一些小玩意供通信兵使用。
“知道他现在在做什么吗?”
汉克说:
“我上次和他谈话时,他在耍弄水培。”
“几天前他来过这里,给他们买了些化学品。有点超出他的常规了。杰夫·波格又为他工作了。
“杰夫波格吗?卡尔·波格的弟弟。我在镇上的时候他在帮里德做一些无线电方面的事。”他又说。
“这段时间他在干什么?”
“监狱,”汉克说。
“有趣的情况。五六年前,对,那是在你离开之后里德雇了他做全职助理。他偷了里德的一项发明——我一直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但他把它卖了500美元。里德发现了,气疯了。你知道他的脾气。他起诉了杰夫,让他坐了两年牢。
然后他冷静下来,开始努力把杰夫弄出监狱。救他出来花的钱比放他进去还多。
安博斯去斯普林菲尔德见了五六次州长和赦免委员会。八个月前把他救了出来,被羁押了十四个月,然后又雇了他回来。真无语?”
我不能理解。
我看不出这和来自火星的消息有什么关系,但我把它和里德在哈弗顿没有谈论那些消息的更相关的信息一起存档,以备将来参考。
如果几天前他还在汉克·福伊的药店,那是因为他给埃米尔·温格曼写了那封信我口袋里的那封信。我抬头看了看钟,说我最好快点走,还会再来坐坐的。
当我离开药店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但即将有一个明亮的月亮。我稍微偏离了我的路,向城镇的边缘走去。我不想经过我曾经住过的房子。
我母亲八年前在那所房子里去世,我父亲七年前在那所房子里去世。
不是我不想去想它们,而是我不想看到那间房子里的灯亮着。
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