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去想现在还有别人住在那里。
就在镇外的墓地,那就不一样了。
我想停下来,但在那里,树那么多,太黑了,找不到路。
明天我要去那儿,这是第一次,也可能是最后一次。在哈弗顿,我只想避开两个地方。
它们不是我讨厌的地方,它们都是我喜欢的地方。我自己的房子和玛丽·安柏斯的房子。
我自己的,因为我父母现在不住在那里。
玛丽的,玛丽也不会再在那里了
。她几年前就嫁给尼克·埃克伦了。也许现在已经有孩子了。也许——
“别想了,你这个傻瓜,”我对自己说。
“或者想想沃尔特·里德和来自火星的信息。”
第二节
比奇街不再是小镇边缘的一条街,而是变成了一条大路,我停下来点了根烟。
我的手一直在颤抖,所以我不得不用一只手腕抵着另一只手腕,稳稳地拿着香烟和火柴,又紧张了,比几个星期前还要糟糕。
我走过墓地,前面有一堵矮墙。我经过卡尔·波格的农场,厨房里有盏灯,有趣的家伙,卡尔·波格。在这种时候,一个人能做的最接近隐士的事,憎恨和回避整个世界,除了他为里德工作的哥哥杰夫。经过赫特曼的农场,温斯洛普也过来了。月亮现在很明亮。
玉米高高在上,在晚风中摇曳,在月光下呈灰绿色。我正望着高大的玉米,刹那间,我看见了一个黑影,像人那么高,在玉米垄之间。一个较轻的椭圆形,头高,可能是一张脸。
我听到了一声咆哮,在短短的一秒钟内,我的眼睛为那张脸提供了细节。
这些细节根本不存在,因为这是一张魔鬼的脸。
一定是咆哮声造成的。男人不咆哮;不像那种声音——野兽般的、恶毒的、凶残的咆哮。这种声音永远不会从正常人的喉咙里发出,除非是来自恐怖节目里的音效师的喉咙。
然后影子和较轻的椭圆就不见了,声音也不见了。
这不是魔法史上有名的绝技——他只需要向玉米地里倒退一步,就能那样消失了。
但我没有追他,或者它、我继续往前走,就在那时,我不想和天黑后在玉米地里咆哮的人或物有任何关系。
我正要去见沃尔特·里德纯粹是为了生意。我继续走着,试着吹口哨。
我,汤米·莱德尔,曾经是沃尔什手下最厉害的特工,因为我害怕就吹口哨。
更糟糕的是,没有成功,哨子就是响不了,
只是因为玉米地里的阴影和一声嗥叫,我吓得不敢跑。
我只是继续走,在路的拐弯处,我看见一个东西一半躺在路上,一半躺在路和田野之间的沟里。它看起来像个男人。
那是一个男人,脸朝下躺着。
我说,然后摇了摇他的肩膀,他没有动。我先抓住自己,然后抓住他,把他翻过来。
那是一个我不认识的人,一个我从未见过的人。他的喉咙被撕裂了。
它看起来并不好看,但有那么几秒钟,我无法移开视线。
当我终于站起来的时候,我的第一个想法是防守。
不管是谁或什么东西干的,都离这儿不远,而我在芝加哥附近没有一支枪。
我没有心情赤手空拳去对付那些对一个男人做过这种事的人。
最好的办法就是守在里德的住处,从那里给当局打电话。再往前走只有四分之一英里,但已经回到城里有一英里半了。
沃尔特·里德家有灯,我走到门廊上敲了敲门。脚步声慢慢地走到门口,门被打开了。沃尔特·里德在七年内老了很多。
我已经说过,他是个性情温和的小个子男人,是那种除非你碰巧注意到他的眼睛,否则你不会再看他一眼的人。
它们是一双明亮的小眼睛,像鞋扣一样,虹膜异常小,他们就像他们看起来那样热切。他这辈子都没戴过眼镜。
他们正在打量我,他说到
“你不是汤姆吗?”我才插嘴。
“是的,我叫汤米·莱德尔,里德先生。我得马上用你的电话给治安官打电话。路后面四分之一英里处有个死人。”
他把门开得更大了,说了声“进来吧”,那口气就像外面路上每天晚上都有死人一样。他咯咯地笑了。
“埃德·马格努斯会生气的。这是他的扑克之夜。”
我想"埃德·马格努斯还是治安官"现在我也无能为力了。走廊尽头的一扇门开了,杰夫·波格向外望去。
“是谁呀,沃尔特?”
“你好,杰夫,”我说。
“是我,汤米·莱德尔。”
那时我已经拿起了电话,并且把听筒关了。
“请帮我接马格努斯警长。”
杰夫走到走廊上,他身材高大,长着一头浓密的黑发,蓄着一副蓝黑相间的胡子,一用完剃刀就好像需要刮胡子似的。
他穿着旧工装裤,里面是一件曾经是白色的运动衫,脚上穿着拖鞋,他和衣冠楚楚的里德形成了奇怪的对比,里德总是穿着白领、马甲和西装外套。
里德是那种会在荒岛上穿礼服的人。
“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