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鹤翼阵射声之乘也是火力全开,哪怕是普通的族兵在车左的命令下的使用了通感期爆炎符。
随着遮天蔽日的箭雨,通感期爆炎符密集的在南荒蛮军密集的人潮中炸裂开来,南荒蛮兵密密麻麻的行伍中立时皆是血雾火光连连,血与火交响辉映。
一个个鲜活的血肉之躯才被冰冷箭簇贯穿了、撕裂了,便遭到系在箭杆的上爆炎符!那四溅的火焰烧在他们的藤甲上燃烧,顿时恶臭的浓烟滚滚,整个潮水一般的冲锋如陷入火海之中,不仅黑鳄隆凉自己坐下的黑齿巨鳄哀嚎连连,就连麾下五位芒主都是欲战欲退皆不能,坐下生灵初期黑齿巨鳄都折损三头。
在此刻冲到战壕前的残存半步蛮修也是彻底杀红了眼,这些强弩之末的藤甲半步蛮修仍不放弃扭转战局的机会,仍然试图倾尽全力奋力一搏,几乎是孤掷一注横蛮冲杀,凭借着一身防御强悍蛮纹龇牙咧嘴的越过拒马堑壕,正要斩杀那些皮甲单薄的射手,然而却被待命土垒其上射乘近卫的25人小方阵酋矛刺退,不少悍不畏死的藤甲半步蛮修纷纷从土垒上滚落,掉入满是竹刺壕沟中,纵然蛮纹肉身强悍,也被锋利的钩刺弄得动弹不得,然后被追刺而来的酋矛捅成刺猬,相继倒在血泊之中。
偶尔一两个敢死藤甲蛮修跃上土垒试图冲入射声之乘的队列,则被射声之乘练气期车右武修下车斩杀,而本应该涌上来接应陷阵攻势的藤甲蛮兵纷纷被两翼射声之乘的夹攻箭矢压得抬不起,哪怕有几处被敢死陷阵半步蛮修突破土垒,都因为后继无人而被严以待阵的长短兵器包围绞杀,一时间哀嚎之声响彻战阵上空。
敌为刀俎我为鱼肉,再三负隅顽抗的黑鳄隆凉乃至其麾下部族终于顶不下去,携南服城大胜之威的士气在哭喊声中烟消云散,五千藤甲蛮兵的阵势被彻底击散,没有阵势庇护,一个个藤甲蛮兵如锅中蚂蚁四处乱撞,在犄角之势的箭雨下那先前悍不畏死藤甲蛮兵们竟沦为鱼肉,任凭夜军射声之乘箭雨钉死在地上,哭爹喊娘哀鸿之声响彻云霄。
黑鳄隆凉望着部族死伤极为惨重,不由涕泪俱下,呜咽的吹起了撤退牛角。
闻声的藤甲蛮军本就是士气衰竭,此刻听闻撤退的凄惨牛角声,哪还有一丝斗志,一个个蛮兵、乃至半步修士皆是仓皇失措的扔下黑曜石长矛、大斧、藤牌,涕泪俱下的惶恐四窜。
御剑观阵夜辟疆见南荒藤甲蛮兵逃跑,不由冷冷一笑道:“我这儿岂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对元戎之乘的御阵师夜钟离神以识传音下令道:“冰箭射击迟滞!荡骑开门送客!”
夜钟离迅速更换令旗,将荡骑旗挥舞,鼓手见战旗变换,立即急促“噔噔噔”的猛敲起来,须臾间那沉闷的鼓声像奏起丧乐一般,鹤翼阵w凹处的射声之乘的队列有序的散开,立时让出了数条供荡骑之乘驰骋的通道。
鹤翼阵之后两乘荡骑早就跃跃欲试,随着壕堑上的吊桥悉数放下,立即从营垒中疾驰而出,在鹤翼阵前的战场上组成锥形之阵。
仓皇逃窜的黑鳄隆凉部本就人心浮动,此刻见夜军有骑兵正组阵掩杀过来,便更加不顾一切朝着后方狂奔。
“隆凉洞主!不好了!夜军骑兵随尾掩杀过来了!”
“达奚你说什么!”
黑鳄隆凉坐在生灵后期黑齿巨鳄之上,回望着身后车骑组成的锥形之阵,犹如一把尖刀正迅速向他残部疾驰而来。
见那两百骑挺着长长夷矛矛突击,他不由得脸色铁青,他麾下部众现在狼狈至极,一身阳气几乎消耗殆尽,无力施展蛮纹,而尚能一战之兵不过五百,而伤兵却有两千之众,如果把这些族人丢在这里,他有何面目见族内父老,这小洞主怕是当不下去了。
“坎莱!你带残兵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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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由我来断后!”
黑鳄隆凉虽然被夜氏鹤翼阵吓破了胆,光看着革车上夜字战旗,他便是瑟瑟发抖,但无论如何他都丢不下麾下族人。
就在此刻,一个芒主摸着满脸的鲜血站出来,催促黑鳄隆凉赶快逃离这般险境。
“隆凉洞主!你是我们的主心骨,这还是由我达奚断后……”
“快走!那迟滞的冰箭就要来了,再不走就晚了!”
达奚芒主佯装着格挡飞来冰箭,立时毫不犹豫对着黑鳄隆凉坐下黑齿巨鳄就是提枪一刺,黑齿巨鳄遭此一击,吃痛立即不顾一切狂奔起来。
“达奚!你……”黑鳄隆凉擎着泪水还想对达奚说什么,但在黑齿巨鳄狂奔下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远。
黑鳄达奚送走洞主之后,便对四周的伤残逃亡的藤甲蛮兵大声喝令道:“我黑鳄部难道就没有不怕死的吗!有没有愿和我断后的!”
那些伤痕累累的藤甲蛮兵见达奚这般勇猛不惧掩杀来的骑兵,一个个既觉逃生无望,又见达奚慷慨激昂,便都向着达奚聚拢。
黑鳄达奚面对冰符箭雨怒而视之,而聚拢而来尚能战的五百藤甲蛮兵则与达奚芒主一道组成阵墙,蛮荒蛮人虽有恃匹夫之勇不善战阵,但也临战磨枪一般学起苍军的阵墙,很快便组成椭圆藤牌圆阵,黑曜石长矛挺立在前,藤牌护身在后,要以他们伤痕累累的血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