躯抵御即将到来的车骑队锥形阵冲锋。
在南荒蛮族前军阵地上,坐在聚元期的黑齿巨鳄上的兀思洞主见黑鳄隆凉的五千藤甲蛮兵被杀得丢盔弃甲,不由得大惊失色,他实在是想不通才一个时辰,黑鳄隆凉的五千人就败得如此彻底,他就连想准备人前去接应都来不及,这些苍贼何时变得如此骁勇善战。
“艾扶!我命令你率领你部众前去接应!”
黑鳄艾扶看着满脸怒火的兀思洞主,仍对方才黑鳄隆凉争先锋有怨气,便硬着头皮道:“洞主,这起码也得准备,半个时辰……”,不料话还未说完,便被黑鳄兀思,一拳给击飞了出去,重重的跌在十米之外的地面上。
“我黑鳄兀思在战场上不接受任何讨价还价!如再有携怨不听令的,言定斩不饶!”
挨了一拳的黑鳄艾扶小洞主微微颤颤的站了起来,听兀思说得如此凶狠,便不敢再讨价还价,只得赶去自己部众营前,率领能立即投入作战千余人前去接应败退的黑鳄隆凉。
军前众多小洞主,见黑鳄兀思一脸怒火,哪还敢多说什么去其触霉头,唯有椒常在一侧露出得意的笑容。
“兀思洞主,你若早听我言,斩其鹤翼阵两翼阵首,再徐徐图之,何至于至此。”
黑鳄兀思本来就因为先锋黑鳄隆凉部吃了败仗而心有不悦,但看着椒常那张事不关己的脸便气不打一处。
“说苍贼兵少摆疑兵的是你!说徐徐图之也是你,你这家伙在我这尽出馊主意!此次战败罪责在你!”
“兀思洞主你倒是推脱得干净,我无兵无权,就是我想把罪责往身上揽,大洞主怕是也不相信,你说不是么?”
“你这叛夫!还敢在这嚼舌根,当真本洞主不敢杀你!”
“要不是舅父和兄长器重你这叛夫,你都不知道死了多少回!”
黑鳄兀思越说火气越大,顿时把挂在腰间的陨铁宝刀拔了出来,以其森寒的刀刃逼近了椒常的脖子。
椒常见黑鳄兀思一脸凶神恶煞握着陨铁刀的利刃向他脖子而来,他倒是正定自若自嘲的笑道:“兀思洞主你虽不通文墨,但有一点说得也对,我就一苍人叛徒,死也无足轻重,不过你若是一败涂地,你在你舅兄面前如何交代,黑鳄氏如何在其他诸氏中抬得起头?”
“只怕你罪责不小吧!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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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在众兄弟面前只能矮人一头。”
黑鳄兀思听椒常这般说辞,脸上不由大变,他怕的便是这个,洞主一职位高权重,他那些兄弟们哪个不是处心积虑的惦记着这位置。
而这个椒常在他眼里的确无足轻重,他求得此战便是为了黑鳄氏族在南服城蔽日谷一代的利益,此次如果打得太难看,他无法向老祖母大舅以及兄长交代,就算有兄长帮衬位置也难保,想到这他不由失神,略带惶恐的收起了陨铁宝刀,不过转手便是一拳打在椒常的胸口上,一拳又把椒常击飞了,用凶狠的声音大骂道:“畜生养的,本洞主杀不得你,还打不得你!”
椒常挨了一记重拳,胸口顿时是火辣辣的,一时间爬起来都有些不利索,不过他知道这个黑鳄兀思还是留了一手,如若兀思真有杀意,凭他铜纹期力量比筑基期还强了一分,稍有杀意这一拳重击便能将他这种练气期灵修击毙。
而在蔽日谷战阵之上仍是冰箭瓢泼,虽是劣等枉箭系符篆杀伤力不足,但迟滞效果却不差,箭雨落下,冰符在半空中炸裂,密密麻麻的冰花倾倒了下来,其下逃窜藤甲蛮兵的手足乃至伤口一瞬间都被冻出冰花,手间脚下顿时变得迟钝起来,每一个动作都是显得极为迟缓。
而他们后身的一阵车骑奔驰践踏声大响,荡骑之乘一车百骑,各由驰车在前组成两队长锥阵。
很快达奚只见向其奔驰而来荡骑之乘长锥阵急若闪电,前驱两辆驰车之上练气期武修车左宝弓张如满月,棘矢上系着闪烁的练气期爆炎符,举手之间便是白矢劲射,“嗖!”的两声,箭矢快如闪电,立时穿过众人视野。
只听“砰!砰!”的两声轰鸣,其劲矢贯蛮兵藤牌而过,继而穿透而过在阵墙之中数个蛮兵,立即掀起一阵血雾,顿时将藤甲蛮军椭圆阵一阙撕裂开来,而风驰电掣锥形阵已经冲杀到阵前。
一双披甲生灵期战驹踏地疾驰,御手阵师祭起炎刃阵旗,瞬息之间,驰车上元石发亮,阵纹闪烁,骑兵腰间的铜牌与阵旗一齐共鸣,通过铜牌灵气传导在麾下百骑兵矛刃之上,车用两丈一尺夷矛,骑用一丈五尺夷矛,那森寒锋刃霎时炽热通红。
车骑锥形阵越来越近,锥形阵其形有似长剑,驰车为锋刃,荡骑为刃为脊。
车右手持两丈一尺夷矛,其刃灼灼,荡骑一丈五尺夷矛齐头并进,侵攻如烈火。
达奚与五百断后藤甲蛮兵、半步蛮修虽眸光决然,但见此冲杀之阵还是心有戚戚,知道接下来将凶多吉少,尤其是驰车左右飞速旋转的卷镰,更是让断后藤甲蛮兵抽了口凉气,立时背脊发凉。
己方气竭力尽,敌方蓄势待发,己方伤痕累累,敌方斗志昂扬,己方师老兵疲,敌方精神抖擞,己方藤牌藤甲残破,敌方衣甲鲜明,己方长兵不及,敌方铁蹄未至而兵刃先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