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见义听了张老道的话就是一愣,因为家里出现了这样的变故,他实是想知道这位看起来疯疯癫癫的叫花子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已经失去了大女儿的他害怕还会有灾难发生,便尝试着问道:“张道爷,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啥意思,我缺钱花了,想挣点钱。你们家不顺,我给你们算算。”张老道满不在意地说道。
梁见义顿时骇然,在心里对这位叫花子已另眼相看,忙问:“你老人家怎么知道的?”
“我哪知道,我对谁都这么说。”
没想到张老道会这样说,把梁见义气得差点没乐出来。刚想把他撵出去,此时梁见礼从外面端着一碗花生走了进来。
“道爷慈悲,听见你好喝酒,也没个下酒菜,刚好家里有点花生,炒熟了的,道爷再喝点啊?”梁见礼此刻充分展示了长子的责任,施展出他的待客之道。
“无量天尊,施主叨扰了。没想到施主酒量不怎么样,对酒的研究还是挺中要害。喝酒就得配花生米,给肉都不换。”张老道说完,也不用筷子,直接用手抓着一粒花生就扔进嘴里,随即又把酒葫芦拿了出来。
“哦?道爷怎么知道我酒量不好?莫非听得别人说得?我酒量不好全村人都知道。”梁见礼进屋前也听到了老道跟见义的对话,自然也是不信。
“贫道我初来乍到,进村时路上连个影子……不,连个人影都没有,我听谁说去。”老道不住嚼着花生米,仿佛在享受着美味,闭着眼说道。
“那你老怎么知道我酒量不好?”
“猜得,我对谁都这样说。”
梁见礼也跟刚才梁见义的反应一样,此时心里很不痛快。原想这老头儿莫不是真是高人?没成想他说话真的一副老流氓的样子。
梁见礼此刻也想快些把他撵走,甚至觉得浪费了他的功夫白跑一趟来送花生。
刚想送客,却听得这老道自顾自在那又说起:“母不慈,媳不孝,兄弟不睦,太岁……唉说了你们也不懂,我只问你们一句,只怕这一月内,你家三代内梁姓三岁以上的女子已死绝了吧?不得善终。”
张老道终于睁开双眼,盯着两兄弟玩味般地说道。
“你,你在胡说些什么?”两兄弟瞪大了双眼。
那么张老道说得对是不对?我们来分析一下。
何为三代以内梁姓三岁以上女子?说白了,就是指梁支福老汉的姐妹、刘梁氏、花妮儿和念念。梁支福只有哥俩,没有姐妹自不必说,念念到现在为止也才出生20天,虚岁也才一岁,自然也不属于这一行列。那么符合张老道所说条件的也就只有花妮儿和刘梁氏了。二人皆已在一个月之内相继故去,都是意外,属于不得善终。
但这也不是什么秘密,附近的人都知道,这叫花子走南闯北道听途说也未可知。
兄弟俩刚要询问,就听得张老道继续说道:“你们俩多久没去你们爹的坟地去看过了?怕是已有一个月了吧?”
“唉,你们爹的房子怕是漏水了呦。明天去看看再来问我吧。”张老道叹了口气,把背包背起,拄着柳枝往外走,边走边小声嘀咕:“老鼠打洞屋漏雨,兄弟不睦……”
“道爷。”梁见礼伸手拦住张老道,随后又把背微微弯下,非常客气地说道:“天都黑了,这大半夜的,路上不好走,你老人家年岁这么大了不便夜行,还是留在家里住吧,我们……”
“就等你这句话嘞,俩小子还想撵我走,我老人家啥不知道。”张老道随即笑着转身把盛花生的碗端了起来,边往外走边说:“花生下酒那可是绝配,明天早上再给我搞一盘。”然后走进厨房盘坐在矮小的凳子上就着花生喝起了酒。
“他到底有没有真本事?”梁见礼狐疑,忙问见义,谁知见义也是一脸茫然,支支吾吾没说出话。
床上的秀荣听得清楚,忍不住对着哥俩说道:“那你们俩明天去他老人家坟前看看不就得了么。”
隔天一早,张老道还跑腿在凳子上打坐,也不知醒了还是没醒。梁见礼蹑手蹑脚来到西屋叫醒了兄弟,二人偷偷结伴而行往祖坟地里赶去。他们要去看梁老汉的坟去了。
……
张老道一睁开眼,就看到灶台上放着的满满一碗花生米,还有见礼、见义两张堆满笑容的大脸,随即也笑着说道:“嗯,不错,不错,还知道把你爹的破房子给堵上。但是下次别瞎怀疑人了啊。”
两兄弟闻言更是对张老道信服。
他们俩早早赶到坟地,在梁老汉的坟包转了一圈,果然见到有一个碗口大的洞。
起先他们还怀疑是否会是张老道挖得,好去梁家骗钱,但仔细检查才发现洞里的四壁参差不平,甚至还有老鼠的爪印。拿木棍捣鼓一番,果然从里面跑出一只肥胖硕大的老鼠,气得见义追着打了两三里路。见礼则趁机填土把洞口堵上。
老道说出这话,兄弟俩像是被人揭了底一样,脸差点红了起来。
梁见义忙问到:“道爷,不,活神仙,不知你昨天说得是什么危机?要怎么才能破解?”
“吃饭,喝酒。”老头说完头也不回地去了见义的西屋。
兄弟俩这次不会觉得张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