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结伴而行的朋友,此刻相隔遥远的距离,与安拓海和宇林他们相比,罗珠要幸运得多,自始至终她都未被重视过,从慕光河这种大人物到疯狂的妖兽,无非就是在心中暗叹一句剑术精妙,料定她和冬石府脱不了干系,可惜终究是后辈,再跳跃又能有多少浪花,更何况如今的冬石府已今时不同往日,让冬石府的老家伙亲至还差不多。
那弯嘴鳄晃着尾巴叫唤几声就没再有追击的欲望,尽管如此,罗珠也不会傻到回徐家去,她朝着冰地的方向走去,那是记忆中的方向,再大的地貌变化也不至于偏差巨大,她也相信会在冰地见到慕司雪,只有在未来慕司雪在慕家地位越高,她才越有机会见到父亲,才有机会与雷奇对抗。
转眼间来到一片花地,难以想象这岩谷旁还有如此美景,百花争奇斗艳,无人裁剪也井然有序,不同的品种占自各地,互不侵犯,空气中弥漫着浓厚的花粉味道,令她在心中雀跃,情不自禁翩翩起舞,她记忆里的母亲也爱在花丛中舞动身姿,所以她才会觉得此时的花香很是温馨。
“谁!”
罗珠突然停下脚步喝道,她听见了微风之外的声音,是踩踏青草的脚步声,声音虽小却不难辨识,回头张望果真看见一个身影,紫袍浮于花上,面孔于罗珠而言算是陌生,可是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罗姑娘身姿曼妙,有言道折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轻纱......”
“你怎么会在这里?”罗珠打断来者的话语,既然狸子言出现在这里,或许白桧也会在,她十分谨慎,眼角余光已在寻找退路。
“我在等你们,我还以为会先见到一个老朋友”狸子言停顿了一下,失落的说道,他又左右期待了一番,依旧徒劳无功,他清楚罗珠在担忧什么,但他更清楚宇林的性子,后者是耐不住寂寞不愿乏味的那一种,一定会走在最前面,再将自己没见过世面的模样显露无疑。
“我们本想在徐家借宿一晚,怎奈正好碰上慕光河对徐家出手,为了活命我们就走散了”罗珠见狸子言四处张望,于是随口说道,他嘴里的老朋友应该是宇林,她只好为其解惑,反正徐家之事不会是秘密,不久之后徐家的遭遇会传遍整个北荒。
“徐家势单力薄,却也是慕家最好的后盾,慕光河如此激进,就不怕坏了名声,引起追随者的不满,反骨二字他应该最亲切不过了!”狸子言望着一朵花说道,那朵花是很艳丽的一朵,因为自视高傲所以孤零零的,为此他更猜不到慕光河心中所想。
“若能理解坏蛋的心思,岂不是我们也成了坏蛋”罗珠微微笑道,她现在最希望的是大家都相安无事,然后一起在冰地重逢。
“所言极是,不过罗姑娘孤身一人又来自白萨国,却懂得放着捷径不走来此赏花,我倒是挺好奇罗姑娘的身世?”狸子言忽然说道,从徐家去往冰地必须要经过双子雪镇,而想到达双子雪镇只有两条路,一条是沿着陡峭岩壁直走,顶着强风而过,另一条就是这花地,需费电脚力绕上几个弯才可。
“慕名而来罢了,司雪说北荒仅有这一处百花绝色,自是不容错过,而且要论身世的话,哪有狸公子神秘,你和宇林也来自白萨国,而你却能在北荒拥有白桧这种老奸贼做老奴!”罗珠不甘示弱的说道,如果不是她机灵不慌,恐怕就要被糊住了。
“关于我,他有提起多少?”狸子言下意识的问道,他来自北荒这个消息只能是宇林透露的,这脱口而出的话语给了罗珠可乘之机,罗珠也突然明白这二人之间非同寻常。
“呃,只字未提,莫不是你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罗珠反问道,平日里她虽好奇,却也从未问过宇林的事,毕竟过去是很敏感的话题,最好不要轻易去触碰。
“罗姑娘好算计,半句实话就要套我的底,狸某甘拜下风!”狸子言恍然大悟的说道,才发现罗珠不过猜测而已,一切是自己不打自招,实在不该此刻神情复杂,也罢,承认来自白萨国也没什么。
“你能讲讲他的事情吗?我挺好奇的”罗珠饶有兴致的追问道,既然狸子言不急着去找宇林,那就是愿意和她一同前往冰地,不论他目的何在,至少现在还不是敌人,凶险道路上多个伴何乐不为。
“他父亲是一位远近闻名的商人,经营着一家苗藤坊,卖一些稀奇古怪的藏品,母亲是那个小镇上较为温柔和蔼的女子,这应该是非常规矩的身世了”狸子言看了看罗珠,见后者有心静听,于是笑了笑点点头,迈着小步子准备继续说道,可谓毫不吝啬,他从白桧口中听过几句,在北荒的交界处,他们一起面临生死不惧后背,是放心的生死之交,所以他才会安心陷入自己的回忆之中,可惜的是,他从没有见过自己的母亲。
“在我印象中,伯母好像从没生过气,所以他小时候才会无拘无束的来招惹我,我父亲是一位脾气不怎么好的将军,而我随了父亲孤僻冷傲的性子,开不了丁点玩笑......”狸子言一时有了兴致,还想说些趣事来着,却被罗珠狠心打断。
“商人?你方才说他父亲是商人?你可知他身怀大道之源?”罗珠一脸的难以置信,她在火山口亲眼所见,那就是大道之源,哪位灵妖大将不是对自己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