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关怀备至,骨肉至亲自然是最值得的,她曾和宇林交过手,那时宇林还是没有源的毛头小子,若不是凭借外力能接住自己几招,怕不知道有多难堪,而宇林却能在短短几日时光内实力大增,只能是血晶果,而且是有灵妖甘愿舍弃自己的一部分大道注入其中。
“大道之源......?这是他的机遇,你我羡慕不来的”狸子言愣神了一下,随后笑着说道,说不艳羡那是假的,看看自己,惨遭恶势力所控沦为傀儡棋子,他倒好,身旁有家人相伴,好友相随,一点也不寂寞。
“看来你们关系很好”罗珠望着狸子言说道,后者也不怕是宇林一直在欺骗他,不过该说不说,这位狸公子的相貌的确俊俏,尤其是笑起来,格外醒目。
“我们曾亲如兄弟,而现在,可能是仇人吧!”狸子言深吸一口气说道,闻着花香很是惬意,他伸手相邀,示意罗珠与他共赏美景。
“伯父伯母和我的父亲,像是约好的一样,同时在那一天离奇的消失了,这倒也罢了,偏偏还留下很多血迹,那个画面,对我父亲十分不利,虽没有人亲眼所见,可是谁又有更好的解释,我和他也就是从那之后才有的隔阂......”狸子言洒脱的说道,这些话他都不曾与青惠讲过,却在此时说了出来,当然,如果青惠想知道,他也会细细道来,他认为矛盾就要说出来给一些人听,往往旁人的说辞来相助,好过一切自己口中的解释,尽管这个矛盾,最好别解开,不可否认,他此刻是个自相矛盾的人。
“失踪了?原来如此......在你们寻父亲这件事上,我若帮得上忙请尽管开口”罗珠回想一下,一瞬间恍然大悟,难怪宇林在一些事情上总是支支吾吾的,一件勇事非要推三阻四,自己也责怪他心中没有大义,懦弱无能,谁让他有心事又不愿说出来,难为他是理所应当。
“哦?罗姑娘该不会是,想在他面前替我美言几句吧?”狸子言见罗珠一副颇有信心的模样,不禁有此猜测。
“正有此意啊,狸公子与我讲这么多,不就是这个意思吗?”罗珠笑着回道,她认为狸子言就是希望自己能参与其中,以助他们早一刻重新拥有昔日的友情。
“非也,我与他的恩怨越深越好,还望罗姑娘嘴下留情!”狸子言神情严肃的说道。
北荒的天气多变,时而卷起沙尘飞舞,这高高的花地也未能幸免,狸子言只好刻意走在右边,以免沙尘弄脏了罗珠的衣裳,他本意就是想这么做,做个君子,却为了这个本意又有犹豫。
“你是有福之人,不必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罗珠停顿了一会说道,他见狸子言突然紧张,感到不解,她开始相信狸子言在此等候没有多余的目的,这一番话更简单纯碎,仅是想说说话,仅此而已。
“这是我与他之间的事,望罗姑娘日后不要随意提起,免得被他人利用!”狸子言谨慎的说道,他心不在焉的,从一开始出现在这片花地上就很纠结,只不过罗珠并未察觉。
“你我也算初见,袒露心声就不怕我心怀不轨吗?”罗珠好笑的说道,这位狸公子莫名其妙的,说出的话快让她摸不着头脑。
“我与罗姑娘一见如故,觉得很亲切,再说罗姑娘不也放下戒备之心了吗?你曾差点死于白桧之手,此刻不觉得后怕吗?”狸子言回过神来说道,差点失礼,他似乎想通了什么,紧绷的肩膀终于放松起来,举手投足又回到罗珠和他初次见面的那般模样。
而他话音刚落,嘶嘶的声音从正前方传来,听起来像是利刃滑过花茎,放眼望去,倒下的花朵犹如水浪,一层一层起浮不听风唤,此时罗珠立刻拔剑指向狸子言,脚步瞬移,来到狸子言的背后,剑身传出冰冷的寒意,她只需稍微用劲便可带走狸子言的性命。
“罗姑娘你误会了!”狸子言紧张的说道,利刃已经在他脖子上割出一道血痕,他的确是孤身在此等候,而此时的响动是来自陌生强者,从灵气的威势来看,磅礴无比,定是非一般的强者,只怕他们二人合力也不能敌。
“呦!小辈挺有情调!”
来者一身绿袍,留有胡子小辫,脏兮兮的,一看便知有些时日不曾打理,或许数年未曾打理也有可能,他的面庞轮廓是规矩的,没有伤疤,眉毛半白,他眯着眼停留在空中,这是灵妖才能拥有的游刃有余,他最先看见的是罗珠紧贴狸子言的背后,便心想是两个小辈情投意合,在这花地寻欢。
狸子言下意识的后退半步,罗珠见来者不是白桧,已经撤回手中长剑,她和狸子言的举止一样,这是为妖者天生的嗅觉,避免弱肉强食的危险,他们都在心中祈祷,眼前这位绿袍强者仅是途经此地,不喜杀人的乐趣。
“见过前辈!家父近日悟道受阻,家母特命我兄妹二人来此取花,未料到扰了前辈静修,实属不该,还望前辈恕罪!”狸子言上前一步说道,他示意罗珠放下长剑,全身而退未免荒谬,也断不可站在罗珠背后,为此他只好硬着头皮。
“悟道?寻花?依我见是寻花问柳吧?真是难为你们一片孝心了!”绿袍老头出言取笑道,他从空中跳了下来,左右打量,似乎是挑选的目光。
“我与舍妹年幼,不知深浅坏了礼数,举止多有冒犯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