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点东西吧”
安拓海安慰着徐艾,他也在吃弯嘴鳄的尾巴,焦嫩可口,只是可惜他的火术不像慕司雪那么精妙,以至于剑上面一片漆黑,他旋即想起了什么,抬起右臂左右打量,见灵气化为游龙盘旋其上,看来这北荒之行令他在武道上精进不少,父亲若能知晓定会赞扬的吧,这本该是值得骄傲的事,可一想到此处他反倒额头紧锁。
“这是母亲的花!”
徐艾夺过安拓海怀中的花,因为安拓海坐在地上,胸膛上的衣物隆起,那些花露出花枝来,才会被徐艾发现,她认出来了,母亲培育花草会用独特的养料,使根茎长出钩子线纹,这不会有错。
“是我唐突了!”安拓海歉意的说道,早知如此就不该追着宇林的脚步,此刻采花大盗的名头是逃不脱了,不仅是唐突一处,徐家能有香花多样,也该想到徐家是素食人家。
“你能送我回徐家吗?”徐艾起身说道,她才走出一步就被雷电给吓住了,那粗如古树的雷电劈落在她身前不远处,一条一条在空中划开裂口,霹雳声不绝于耳,地动山摇,若非久留习惯,定会精神崩溃。
“这里离徐家不远,待雷区磁场减弱,你可自行回去!”安拓海冷冰冰的说道。
逃亡最忌平地,他们是别无选择才入的雷区,他带着徐艾从徐家逃到此处颇为不易,三只弯嘴鳄左右夹击,他身上有多处被碎石刺伤,后背还硬挨了一爪,这才得来手中这尾巴肉,所幸那一爪不是弯嘴鳄的全部力道,否则就算入了这雷区也是寸步难行,被劈成飞灰,哪还有机会享受这电闪雷鸣之景,还好雷电阻止了他们的气味散发出去,此时那弯嘴鳄应该已经离去了,这里离徐家不远,它们有痛觉就会惜命,自是不会久留。
“谢谢你救了我”徐艾坐下来说道,坐下的地方离安拓海较远,原本二人是紧挨着坐的,突然就生分起来,也是,安拓海能在危难时刻救她已经是仁至义尽,他没有理由再相助的。
“徐伯父是得道的灵妖,不会有事的,若你兄长还活着,定会去冰地寻慕姑娘,你此刻回去只能徒增伤悲,不仅毫无用处,或许还会连累他们,使徐家陷入更危险的境地”安拓海缓缓说道。
灵妖之间只要实力差距不悬殊,就很难有性命之忧,所以徐伯父应该不会有事,而徐策能舍身相救慕司雪,那紧张之中岂能没有爱慕之情,再以慕司雪如今的境地,徐策不可能置之不理,其实,除此之外他没有更好的理由留下徐艾,他当然是有私心的,救了徐艾能博得慕司雪的好感,往后有求于人就能不那么拘谨。
“难道我不该回去吗?我要和兄长还有父亲生死与共也有错吗?”徐艾哭着说道,尽管她能明白这其中的道理,可是又有谁能克制自己的情感,又有谁不担忧自己的亲人。
“倘若我以你的性命威胁你的父亲,你猜他会不会束手就擒?”安拓海起身问道,雷区里的磁场正在减弱,可乌云追月,似要降雨,他们必须在降雨之前离开雷区,看来想要快速说服一个人,不使点手段将难以达到目的。
“不用你管!”徐艾背过身说道,她决定了要回去,她在心中害怕再也见不到兄长,再也见不到母亲,为此她急不可耐。
“由不得你!你不妨看看手掌心吧,可有觉得麻木?”安拓海突然阴险的说道,面容极其霸道恶劣。
“你......!”徐艾惊道,她发现自己的手掌上有诸多小黑圆点,那麻木的感觉逐渐强烈,这是中毒的迹象,她一时无法接受,为什么安拓海舍命救了她却又要害她。
恐怕也只有安拓海自己清楚,脚下这些焦土虽久伴雷电洗练,却还是湿的,脚踏有痕,往前这定是一片带有毒气的沼地,这点沼气是微毒,危害不了性命,过些时日便会自行消去,至于沼地为何沦为雷区,这就难以知晓了,要么是一群会使雷电的妖兽在此引雷玩耍过,亦或是某一只强大妖兽在此参悟雷电大道,安拓海暗自心惊,毕竟那火山喷发的场景还历历在目,他没有继续深思,事实上深思之后就知道是前者更有可能,毕竟这是在徐家的不远处,徐伯父又不是真的只会醉酒。
“我救你性命可是要图回报的,此刻你该庆幸我不是一个淫邪之辈!”安拓海走近说道,那嘴脸要多邪恶有多邪恶,他自己都要觉得太过离谱了,真正的恶者才不会把毒辣写在脸上,就像那慕光河一样,可惜徐艾处世未深,连自家门前的沼毒都识不得,更何况千奇百怪的心思。
“你想怎么样?”
“自然有我的用处,你最好懂事一点,否则你再也别想见到你的亲人!”安拓海故作高深的说道,哪有什么用处,他又不是宇林,瞎话能信手拈来。
“是你救的我,你让我做什么我都会去做的,可是在那之前,不能带我回徐家一趟吗?我只是想知道亲人的安危,就算是远远的看着也行,你决不会身处险境”徐艾恳求道,自知任人宰割,然而才不会怒火攻心,这是她兄长曾告诫过她的话,越是艰难越要沉着冷静。
“我不需要有这样的顾虑,你放心,我也不会害你性命,不过是给一般傀儡吃的东西,往后不会有痛楚,也不会留下暗疾,等到了冰地之后我就会给你解药”安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