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我的印信来。”
书童鹤翔取了袁彬的佥事印信,袁彬从书桌上翻出一张委任书,毛笔上蘸了墨水,问道:“郑府表少爷叫什么名字?”
鹤翔忙道:“郑老夫人是蒋府的,蒋府没落后,嫡系唯有一个表少爷叫蒋书杰。”
袁彬笑了笑,填了郑表少爷
的名字。
锦衣卫的官员并不需要吏部许可,可以自己决定。卢达封了许多官出去,但在袁彬这里,没有真才实学是入不了佥事府的,日子久了,卢达的手下日益萎靡,而袁彬的手下兵强马壮。
卢达也曾将人往袁彬的府衙安插,但袁彬丝毫不给面子,该打该罚一丝不少。
通过卢达进锦衣卫的都是花了银子的,哪里肯受这罪,但又奈何不得袁彬,只能去烦卢达,来来回回几次下来,卢达再也不塞人给袁彬,两人守着难得的平衡。
“袁大人的好意,清浅领了。”清浅忙起身阻止道,“郑老夫人本就以此要挟,若遂了她的意,姐姐将来的日子未必安稳,再说锦衣卫的官职,岂能给一个宵小之辈。”
郑府表少爷好赌好色,若是当官,岂不是为祸一方。
用许官职来挽回姐姐的被休,始终是治标不治本的。
袁彬笑了笑道:“不打紧。”
崇山笑眯眯道:“闻姑娘放心,文质出手岂有落空的时候,只怕姓蒋的吃不了兜着走。”
袁彬站起身道:“崇山你先去安排,我陪清浅去一趟郑府封官。”
崇山乐呵呵道:“属下即刻去。”
五月阳光澄明闪耀,清浅跟着袁彬的身后出门,那一刻她再次觉得天地明光照耀,都不如这一刻在他身影的笼罩下来得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