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多了,李朔月才知道白五这样的混蛋比比皆是,信了他的话,才真叫万劫不复。白五和急色的男人一样,只把自己当玩物。
李朔月曾捧过一颗青涩懵懂的真心给他,是他自己扔进了茅坑里。
这一世,他不会再和白五这混蛋好。
李朔月擦掉不争气的眼泪,肚子疼得在木板床上打滚,怎么也睡不着。
这一世他只想嫁给陈展,有了心仪之人,心底便生出些想要为他守贞的想法,他想要自己清清白白。
他现在未曾与白五做过那些事。
可白五每次见他,都会带吃食,鸡蛋糖饼或是其他什么,李朔月饿得两眼发黑,焦躁地啃咬自己的手指,他这几天顿顿都是半个糙馒头配凉水,连肉是什么滋味都不记得了。
李朔月翻来覆去,内心焦灼。肚子又传来阵阵钝痛,李朔月紧咬牙关,在心底发誓,就这一次,这次之后他就和白五断了。
迟早得和白五说清楚,省的给自己留祸患。
清冷明亮的弦月在院子里撒下一片银白的光辉,李朔月轻手轻脚踩着柴堆翻过泥墙,没有惊动屋内的狗和家畜。
没见过人,李朔月既有懊恼,又有庆幸,现在好了,他都不用纠结了。
一阵凉风吹过,李朔月冷得缩了下脖子,转身准备回屋。
身后突然传来男人的声音:“月哥儿,你可算出来了。”
柿子树下的身影朦胧而不真切,李朔月定在原地,心情复杂,汉子慢步走来,身形在月光下逐渐变得清晰,模样清俊,双眼有神,是斯斯文文的书生面相。
可面相最会欺骗人。
白修文成日与村里的狐朋狗友混作一处,不仅留宿花街柳巷,还常常出入赌坊,若非白家有些家底,早叫他败光了。
“你、你怎么过来了?”李朔月轻声问,他多希望前世白修文带他逃离李家。
即便后来身在花楼,卖笑卖娇,他也盼着白修文来救他,他总以为,自己的第一个男人,是有些不一样的。
“过来瞧瞧你。”白修文拉着李朔月往柿子树后躲,柿子树年龄大,树干粗壮,对面又是一大片菜地,躲在这里来往的人都看不见。
李朔月抽回手,不再言语。
“听说前几天又挨打了?打哪了,我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