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内里究竟这恭敬中几分真，几分假，可就不得而知了。

何姣姣微微颔首，示意他们免礼。

她看着那只木盒，心中涌起一丝难以言说的莫名的情绪。

那王妃吉服早在萧洛不曾班师回朝之前，倒也算得上是她身份的象征。

那时候的她，就像是爱惜自己的身体发肤一般，爱惜那一套套吉服。

一朝重生，何姣姣才发现自己错得离谱，爱得更是愚蠢。

如今这王妃吉服却乍然要被收回，仿佛也在提醒着何姣姣，她与萧洛之间，今生都不会再有什么孽缘了。

然而何姣姣并未流露出任何伤感之色，她只是在那些太监行过礼之后，淡淡地吩咐了南星一句：“南星，去，将吉服取来。”

南星福了福身，应了一声，依言上前，走进了凰栖园的内殿。

再出来时，南星手中捧着几件浣洗干净、叠放整齐的王妃规制的吉服。

南星先是和宫里来的那几位太监微微颔首，彼此示意之后，又小心地双手捧着，将那吉服递到何姣姣面前。

何姣姣抬眸看了一眼，深处一只手来，有一搭没一搭的轻轻抚摸着最上面那件吉服上的刺绣，眼中闪过一丝很是复杂、旁人都看不懂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