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从中取出一小块软垫枕放在池妧手边:
“请公主将手腕放上来。”池妧呆了一下,又缓缓照做。
接着又取来一小块纯白薄丝帕搭在池妧手腕处,继而进行搭脉。
好一会儿陆御医才开口道:“从脉象看,公主前阵子受的伤已无大碍,不过瘀血还未散尽,行动和反应迟缓也属正常症状,加之公主气血也十分虚弱,刚刚晕厥也主要是气血不足引起的,需要静养,切不可劳心动神、大悲大喜亦或是行走、蹦跳。”
“是,本宫刚刚起猛了,气血没跟上,本来脑子就晕,着急就忘了,故才晕厥。现下已经好多了。”
“微臣再在公主的药方里添几味补气血的药材,公主每日按时服用,或可减轻头晕症状。”
“有劳御医。”
“姑娘客气了,微臣职责所在。”
绿衣侍女与陆御医道完谢,便领着他到偏殿写药方。
池妧躺在床上,摇了摇头试图让自己清醒,她得捋一捋,到底是怎么来到这儿的?
不就是在课间趴在课桌上打盹吗?怎么个事儿?打个盹儿穿越了?
不该吧,不是说这年头早就不流行穿越了吗?
算了,不想了,脑子疼。
来都来了,既来之则安之,没有什么事是池妧接受不了的。
好歹自己是个公主,要是个乞丐,池妧高低也得沿街乞讨一圈,主打一个敬业。
池妧想先看看这里的世界到底是什么样的。正想着呢,寝宫外有内侍突然打鸣,刺耳的声音传来:“陛下驾到——”
霎时间,侍女、内侍们齐整整地跪了一地,异口同声道:“恭迎陛下——”
不是,来真的啊?啥情况?
根本反应不过来的池妧,还维持着原样平躺在床上,直到大家恭迎的“陛下”已经走到她床前。
池妧带着几分智慧的眼神直直地望着眼前的帅哥:“陛、陛下?”
只见池衡无比自然地在池妧床边坐下,眼神深邃地仔细打量了池妧一会儿。
池妧见他一直打量自己,挣扎着想起身,却被池衡轻轻按了回去:
“伤还没好呢,起身做什么?躺好。”
接着又神色担忧地问:“妧妧可有好些?怎地不唤朕皇兄了?听你宫里人来报说你醒了又晕倒,朕急得慌忙放下手中的折子,赶过来看你。”
“你是陛下?皇兄?”
“是啊,朕是你的皇兄啊,妧妧这是怎么了?”
天爷啊,能不能告诉她,这是怎么回事?
她才刚被推过来,还没来得及熟悉环境和人物关系呢,一个人都不认识,上来就是一个陛下,救命啊。
池妧此刻在心里默默尖叫、哭泣、扭曲爬行。谁懂啊!这么个大帅哥他是皇上!还是她哥!
看到池妧的表情从呆滞到震惊再到花痴、扭曲,池衡忍不住又问:“妧妧是不是还不大好,像是不认识皇兄了”。
转头又看向御医,问:“你们说说,妧妧的病情究竟如何了?”
从偏殿写好药方回来的陆御医立刻上前,恭恭敬敬地跪在地上,谨慎答道:
“回陛下,公主之病本是因郊外纵马意外坠马所致,索幸未伤及四肢,但伤在头颅,经御医们医治和用药后本无大碍,因公主气血两虚,故头上的伤好得慢了些。这期间也可能出现记忆缺失症状,此症状对公主贵体无碍,陛下无需担忧,公主只要静心调养,按时服药,少思少虑,还是能够恢复如初的,只是需要的时日比寻常人多些。”
池衡听完陆御医回话后微微颔了颔首:“那就多派些御医伺候着,公主有什么事就好随时吩咐,这样妧妧好得快些,朕也安心些。”
众人:“遵旨。”
好家伙,池妧现在才知道她摔伤的缘由,原来是骑马摔的,还摔着脑子了,她就老感觉头一直晕乎乎的,还隐隐作痛,原来是这么回事儿。
“妧妧,你且好好养着,听话,乖乖喝药,别嫌药苦就闹着不喝,皇兄又给你带了好些蜜饯,够你吃一阵子了。对了,皇兄还在库房里给你寻了些补品,一会儿给御医瞧瞧能不能入药。”
说完,池衡一挥手,端补品药材的侍女们便从门外流水一样地涌入,补品药材一一交给池妧宫里的侍女们。
交代好一切后,池衡才舒心道:“妧妧乖乖养伤,皇兄还有政务要处理,得先走了,你好好歇着,皇兄得空再来看你。”
“好,恭送皇兄。”谁还没看过古装剧啊,装也得装一下吧,几句台词池妧还是会的,嘿嘿。
打鸣内侍:“陛下起驾——”
“恭送陛下——”
“呼——”池妧长舒一口气暗想:总算是走了,害得她身子紧绷了许久。
等等,怎么她突然说话也变成这样了。嗐,不管了,入乡随俗吧。
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