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困了,正趴在课桌上眯一会儿的池妧,恍惚间看见有两个骑着马的人在她周围缓慢绕圈。
他们距池妧不近也不远,好像能看见他们的身形,长发、穿着古装,但又看不清脸,为首的骑着一匹深棕色的马。
可教室里怎么可能骑马呢?正想着,其中一个人从马背上向池妧抛来一条绯色透光薄纱。
这张薄纱红得像血,日光透过,给大红色增添了一丝橘调。
它将池妧的整个头和上身都遮住了,真奇怪,池妧竟一点也感觉不到那纱的触感,只能看见,看得格外清晰。
“你怎么还在想着保护她?”池妧听见一人在询问另一人,被问之人没有回答,可池妧能感觉到那人的目光停在了池妧身上。
神色匆匆的他们,看上去是有什么急事……
“咚——咚——咚——咚——”,熟悉的上课铃响起,池妧努力睁开眼睛,一边胡乱搓着眼睛,一边自言自语:“咦,上课了?刚刚……”
刚刚肯定是做梦了,这样想着,老师便走进了教室,池妧慌忙找出课本,甩了甩头,不想了,不想了。
历史老师波波还像往常一样左手拿着保温杯,挎着黑色皮质斜挎包,穿着黑色皮鞋的右脚先迈入教室门。
又是一堂酣畅淋漓的历史课。波波老师上课总喜欢将自己代入那个历史年代,尤其是他成长的时期——60-80年代。一讲准停不下来……
终于下课了,哈——懒洋洋地打个哈欠,再趴会儿吧。一天天的,怎么老是睡不醒呢?晕乎乎的。
想着想着,迷迷糊糊的又睡过去了……
咦?怎么回事?这次不是骑马的人了?直接换场景?
雕梁画栋的飞宇楼阁映入眼帘,九曲回廊蜿蜒至远处的阁楼下。
看上去是一处园林,整体格局错落有致,精美而充满古韵。
所以这到底是哪里?
只见侍女们一波波地进入一座殿中,而后又鱼贯而出,接着又换一波。
“梧栖宫”三个烫金大字刻在此殿正中,只是一直未见这宫殿的主人。
绛紫的薄纱床幔,随着从镂空雕花金丝楠窗吹进的风而款款摆动。眼前,古韵华丽的床榻上躺着一个人儿。
怎么感觉这床榻上躺着的人越看越眼熟,有点像……池妧凑近一看,不由得大吃一惊!
这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再凑近看仔细点,更如晴天霹雳。是真的!床榻上的人儿跟池妧长得一模一样,只是身上穿的衣服不一样,换成了纯白的亵衣。
她是谁?这是哪里?到底怎么回事?
“公主,到喝药的时辰了。”
话还没听完,池妧就感觉后背有一道力量推了她一把,力度太大直接把她震晕了。
再睁眼,池妧就躺在那张古色古香的床榻上。头晕,非常晕,还隐隐发痛。这到底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
“公主,到喝药的时辰了。”声音再次响起,这一次就在耳边,听得格外清晰。
池妧暗自思忖:公主?谁是公主?我吗?
“公主,您怎么了?”声音再次从耳边传来。
池妧想看看现在她到底处于一个什么样的环境,于是想也不想地腾一下从床上翻坐起来,瞟了一眼,这侍女穿的好像是绿衣服哈?
起猛了,眼前边发黑,边冒着小星星。接着,池妧直挺挺地翻着白眼向床面倒下去。
侍女见状也随之一惊,眼疾手快的一手将自家公主扶住,另一手端汤药的盘子险些打翻,赶紧将盘子递给旁边的侍女。
“公主这是怎么了?别吓奴婢啊,公主!”
“我……我没……没事。就是……刚刚起猛了……血还没……来得及……流到头上,头有点晕,眼前也发黑,我闭上眼……缓一缓……”池妧只觉得这身体是真差啊。
缓过来后,脑中还是震惊和不可思议,被惊得傻掉的池妧呆呆地半卧着靠在枕头上,目光呆滞,一动不动。
“公主,公主?公主这是怎么了?”绿衣侍女见喊池妧半天都没反应,瞬间就吓得声音都带着哭腔。
“还说没事呢?公主您都成这样了,这可怎么是好?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快些去传御医!”绿衣侍女一边扶着池妧躺好,一边冲其余侍女喊。
“是,是,这就去。”
“快去!”
很快,二十几号御医便跟着几名侍女和内侍来到了池妧床前。
池妧终于抬了一下眼皮,虚着眼睛瞧了一眼,心头一惊,倒也不必请这么多御医来吧。“
御医来了,快来看看我们家公主这是怎么了?刚刚起床一下就昏倒了,现下又不动不说话,只睁着眼睛,喊她也没反应……”
为首的陆御医是御医中资历最老的,他赶忙提着药箱走近床前,跪好,再将药箱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