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晏返回宫中后,不知道跟皇帝说了什么,一道圣旨下来,
叛贼乔家嫡女乔衿,由晋王爷专审!
幽深昏暗的水牢里,
徐晏一身素黑,面无表情地坐在椅子上,血丝通红的眸子紧紧盯着眼前的牢笼。
乔衿双手分开被悬挂在笼子里,下半身浸泡在水中,水面已经结了一层薄冰,
人还是清醒的,却浑身麻木,接近崩溃边缘。
“再问你一次,我宅子里的人去哪儿了?”
水牢里安静无比,偶尔听到淅沥的滴水声。
徐晏冰冷低沉的声音响起,暗黑中他充满戾气的眼神闪着幽光,似那食人肉的罗刹,令人惧怕。
“我真的不知道……”
乔衿垂着头嗫嚅,她从小金娇玉贵,只是寒冷这一道刑罚,已经让她上下牙关打颤,不能自已。
徐晏轻叹一声,站了起来。
他左手轻握匕首,匕尖一点闪光贴在乔衿肩上慢慢往下划。
纤薄的囚衣轻易裂开,鲜血瞬间染红了乔衿半个身体。
乔衿已经冻僵了,倒也不感到疼痛,只是没想到水中隐藏着无数的蚂蝗!
血腥气引得这些黑色绵软的蠕虫疯狂地贴上乔衿的雪白肌肤,慢慢膨胀变大。
对于乔衿来说,此时心理上的摧残远大于身体上的伤害。下一刻,便吓晕过去。
徐晏轻哧一声,随手将匕首扔到一旁。
“哐当!”
匕首应声而落,镶嵌在手柄上的红宝石瞬间碎裂脱落。
徐晏坐回椅子上,慵懒半靠着,长睫半阖,很明显柔儿失踪和乔衿无关。
狭长的大牢入口处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徐晏没有回头,长眉轻挑,等着那人走过来。
“兄长,对女人用这种刑罚太恶心了。”
徐瑾咧着嘴吊儿郎当地说,眼前的惨况仿佛稀松平常。
徐晏靠在椅子上,依然一副上位者的气势,却假惺惺地说:
“我真没用,竟什么都没审出来。”
徐瑾站在一旁不说话,俩人对视了一会儿,多年的默契让徐瑾马上就反应了过来。
他突然轻笑出声,穿着紫色金线祥云刺绣锦衣的胸膛微微起伏:
“兄长你竟然被姑母摆了一道,哈哈哈~”
“再笑就把你的舌头割掉。”徐晏眼神不满地一睨。
这时刘总管从外面疾步进来:
“启禀王爷,属下查到大长公主派出的人并不在京城内搜寻,而是出了京城,北上去了。”
徐晏长指轻轻揉按太阳穴,想来苏原也是出了力的。
他嗓音掩不住的忧伤:“那可是我最敬爱的姑母啊!”
待刘总管退下后,
“兄长别气,我帮你请姑母过来。”徐瑾眸子半眯,嘴角的笑意狡黠。
四下无人,即使是对从小尊敬的长辈,两兄弟的阴狠与心机也暴露无遗。
大长公主还不知道徐晏已经怀疑到自己身上,满心满眼派人去找苏原和苏柔倾。
想到苏原是跟着徐晏来京的,她只能派人到徐晏当时平叛的地方打探。
“姑母!姑母!”
过了几日,大长公主蔫蔫儿在府中等消息,徐瑾声音急切地闯了进来。
“都成亲了,还这么毛躁。”
大长公主不复往日的热情,只是随口敷衍着。
徐瑾却不在意,语气夸张地说:“兄长在牢里审乔衿,出事儿了!”
“把人弄死了?”大长公主回过头问。
“把人弄死了还好,偏偏不是,姑母你快和我去瞧瞧。”
说完徐瑾催促着大长公主往大牢走去。
刚进门口,一股淡淡的的酒气混着血腥和牢中湿霉气息扑鼻而来。
大长公主丝帕掩鼻,皱着眉头跟徐瑾走进去。
走到深处,目光触及牢笼里的人时,大长公主吓得踉跄两步,手紧紧抓着身旁的徐瑾才没有腿软摔倒。
笼里的人已经不成人形,但明显还活着,喘着气儿。
太、残忍了!
“姑母好久没有进牢房了吧。”
一身黑衣隐于阴暗中的徐晏突然开口。
大长公主忍住呕吐的冲动,没有回答。自从穿越后,她就没踏进过牢房!
徐晏放下手中酒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没有了往日的恭顺,居高临下地盯着大长公主。
不知从哪里变出一把匕首递过来:
“这犯人太过冥顽不灵,姑母帮帮侄儿。”
匕首手柄上缺了一个小口,徐晏修长的食指在无声地在上面点着,不容人拒绝。
大长公主脸色铁青地推脱:“圣上推崇仁德之政,季安你这般残忍手段,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