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似的。
齐林深贴着他耳边悄声说了句:“看你造化了。”然后撇开他上了宴席,还笑嘻嘻道:“各位大人们,这人我可是费了好一番功夫才请来的。”
此时的南风:???
众人都笑吟吟地看向他,南风心里有些发毛。
一位莫约四十多岁的男人起坐朝他走来,此人面庞浮肿,脚步虚浮一副身子不大好的样子。
他瞪着眼睛道:“这位便是盛小公子?果然是龙章凤姿,气宇轩昂啊,不瞒公子说我等仰望公子已久,这才出此下策自作主张设了一宴望得公子一见,还望公子莫要怪罪,如有招待不周之处也望公子海涵。”
听他叭叭地说完一大堆,南风算是听明白了,这是上赶着巴结他呢!
南风也像模像样的露出了一个笑容:“哪里哪里,您真是说笑了,应当是我有幸能得诸位……大人如此盛情款待,真是让我受宠若惊了,还不知道诸位大人如何称呼?”
“哦,我是渝州通判陈夯。”他嘿嘿两声,一边把南风引上桌一边挨个介绍道:“这位是邓州牧,那位是卢员外,旁边那个是张刺史……”南风随着他的介绍一一点头示好。
只有齐林深知道其实这位盛小公子患有严重的脸盲症,别看他现在乐呵呵地打着招呼,事过之后,谁姓甚名谁人根本不记得。
南风被人簇拥着上了主座颇有些如坐针毡,谁曾想来一趟渝州还升了辈分。
待他落座后,菜肴也陆陆续续地上了桌。
南风看了眼坐在自己旁边大气也不敢喘一声的齐林深,瞬间气打一处来,这小子居然真的坑他,一定要好好想想怎么报复回来!
齐林深缩着脖子不敢抬头,他能感觉到那道粘在身上的怨恨目光,刀子似的仿佛能把他活刮了,唉,也是自己活该,他心虚地摸了摸鼻子。
“来,盛公子尝尝我们渝州特有的佳酿,别处可尝不到,我敬公子一杯。”陈夯递给南风一大碗酒,南风面色沉重地接过,心里犯了难。
鲜少有人知道,在战场上叱咤风云的晋安将军是个滴酒不沾的体格,稍稍喝一蛊就能醉到不省人事,何况这么一大碗。
人们总是习惯性的认为习武之人必是能痛饮之人,奈何南风是个例外。
他看着自己手中的这杯酒仿佛在看一碗毒药,怎么都下不去嘴,又不好拂了人家的美意,一时间进退两难。
南风不能喝酒这事齐林深是知道的,以前在京都时他也曾不怀好意地灌过他一碗,谁知这哥们酒品不行当场就晕了过去,此后齐林深还经常拿这事嘲笑他。
他也怕南风闹出什么不得了的笑话忙过去解围!“陈大人,南风这一路舟车劳顿都不曾好生歇息,这不明儿一早又要去处理那个棘手的案子,实在是不宜饮酒。”
陈夯听得一愣一愣的,深感如此:“对对对,确实如此,是下官考虑不周。”
“我看无妨。”玄衣男人第一次正视过来,似笑非笑道:“这碗酒是我们大家对公子的一片敬仰之心,公子若是推辞了倒伤了大家的心,若公子实在不便饮酒倒也无妨齐大人与盛公子情同手足,感情甚笃,不若这碗酒就由齐大人代饮吧,也是一样的,齐大人以为呢?”
“哈?”齐林深眨巴眨巴眼睛。
“我没问题。”说着就夺走了南风手中的那碗酒一饮而尽。
玄衣男人笑道:“齐大人果真好酒量。”说完又倒了满满当当一大碗双手捧着:“盛公子名冠天下,惊才风逸实乃我辈之典范,这一碗我敬你的满腹经纶。”
他将酒递与齐林深,齐林深再次接过,仰头便喝,还没喝完就看见这哥又倒了一大碗,言辞恳切道:“盛公子保家卫国,碧血丹心,护我大燕国国泰民安,这碗酒我敬你的肝胆豪情。”
齐林深又一次一饮而尽,脑袋已经有些晕乎乎的感觉了,看什么都是朦朦胧胧的,耳边的声音也有些听不真切,感觉自己像是一只浮在水面上的一只鸭子。恍恍惚惚的又看到那人倒了一碗说什么交朋友,齐林深上去劈头盖脸地夺了过来,一口气又喝尽了。
南风早已傻了眼,别说南风了整个宴席上的人都傻了眼,都盯着他俩一个倒一个喝,总感觉这气氛似乎变得有些不大对劲。
一场宴席在一片怪异而荒诞中草草结束。
月上中天,星斗渐稀。
齐林深醉醺醺地走在街头,这货走三步歪一步感觉下一刻就可以倒在街边闷头大睡。
毕竟也是替自己挡酒南风也生不出什么报复他的心思了。
南风满脸嫌弃地上去扶住了这位摇摇欲晃的傻货,架住他的胳膊,恶狠狠道:“这就叫害人害己,活该不?”
“呜呜呜。”齐林深听见南风骂他活该立马撅着嘴呜咽起来,委屈兮兮道:“我都这么惨了,你还骂我,我又不是故意要坑你的,我也是受害者好不好,我容易吗我?渝州这帮人一个个的全都是老狐狸,表面上忌惮我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