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做什么。”
“心知理亏。”
“你知道她骗你?”
靳淮点头。
宁婼定定地看着靳淮,幕篱两片皂纱并不是严丝合缝,宁婼将它分开了一条缝,只是她眼中此时此刻是什么情绪,靳淮看不真切。
宁婼突然开口问道:“说谎的人会心虚吗?”
靳淮还是那般风轻云淡:“因人而异。”
宁婼靠近靳淮一步,微微仰头又问:“那你会吗?清止,你说谎了,会心虚吗?”
“会。”像只是单纯地回答她的问题,靳淮眼底一片平静,没有丝毫波澜。
宁婼勾起一个不明意味的笑,没再追问,绕过靳淮往前走了。靳淮没有立刻跟上,而是回头往天珍楼三楼的某一个房间看去,仅是一眼便回过了头,跟上了宁婼的步子。
“怎么不坐马车?”
“医师说你要多走动走动,对身体有益处。”
“是坐马车不方便吧?”宁婼的声音很淡,几乎听不出什么情绪波动。
要见的人,坐马车不方便,不仅马夫是王府的人,马车也太招眼。
靳淮步子有一瞬的停滞,她察觉到了。
“你身上,有药味。”宁婼停住,转身向他,“很苦,我不喜欢。”
靳淮轻叹了口气,捧起袖子闻了闻,“我以为散干净了。”
不近距离接触,只是在房内隔着一定距离待着,是不会染上这么重的味道的。
只能是长时间守在泥炉旁煎药染上。
这个味道,很像布施那天,他身上将净未净的药味。
“库房里取些银子,给请个下人吧,你总不能每日都过去待上几个时辰煎药?”宁婼没有多言深究,语毕便继续往前走。
靳淮应了声好。
他莫名觉得,宁婼今日心情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