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最嫩最疼的地方抽,大腿内侧、两肋,鞭鞭带血又快又狠。
石头在疼痛麻木的边缘,从自己的身体抽出意识飘到空中,俯瞰自己的身体筛糠般颤抖,如年幼时,看着自己承受祈灵仪式留下来挖心部肝的疼痛折磨,一瞬间!过去和现在、永恒与灭亡、未知的死亡也许并没那么可怕。
石头在火烧火燎般的疼痛中醒来。
胡玉平拿着一块沾着凉水的布在擦拭石头身上的灰尘,刀哥看着石头全身血红的鞭痕一条摞着一条,有些位置还有血珠渗出,整个人像被剥皮的大马猴,此时正在呲牙咧嘴的啃着顾兵给的一块肉。
刀哥摇头道:“啧啧……这一身皮,弄得像只刷了酱料的烤鸡,还腌入味的那种。”
师兄辛农摇头:“我倒觉得……像烤熟的猪皮。”
刀哥点头撇嘴:“像,外焦里嫩再加把火,油脂慢慢渗出来,香!”
石头嘴角直抽,恨恨的看向二人。
以后还是他娘的顺从老实点,少受皮肉之苦。
胡玉平又端来一大碗杂粮糊糊,石头缓慢的坐起来,疼得牙缝嘶嘶的抽冷气,一大碗食物下肚,半年来第一次的饱足感溢满身心。
灼痛夹着幸福。
傍晚时分,全身暗红的石头跟随着队员走出校演场的北门,左边通往库房,直走是制作打造兵器作坊,右侧通往厨房和杂院,杨教头与守卫士兵交接过领着一群人去往了左边的通道。
一行人尾随着进入宽敞的兵器库房,众人一阵打量后才发觉都是木头制成的兵器,杨长河待一众人停下到处观望后慢条斯理的讲起来。
“武斗场…源于古大秦的斗兽场,在人种混杂、信仰语言不同、又处东西方的主要商路之上,所以近年来开始兴盛起来,我们的阿姆达雅校演场最为知名!”
“嗯……我们这支队伍就叫野猪队,猪突豨勇嘛!”
刀哥在旁小声的嘀咕说:“熊、狮、虎、豹都让别人用了,好歹起个青龙、玄武,麒麟,偏偏叫‘野猪’,以后别人看见我们老远就叫猪队来了。”
石头歪头小声道:“没事,他还是猪教头。”
刀哥大眼一立:“教一群猪的教头?”
“不是。”石头道:“一只猪,作教头!”
刀哥:“哦……猪教头,好,不对,猪教头不教猪吗?”
石头摊手:“你爱怎样想就怎样想吧!”
杨长河冷冷看过来,二人住嘴。
“……练演场甲衣兵器在斗兽场的规则上作了一些改进,盔甲分为五种: 依次加上肘甲、肩甲、胸甲、半身甲、全甲、全甲重六十斤,选甲的规则是按体重标准来划定,以一百斤为起始着全甲,每隔十斤依次而减,你们一定要以将来的体重为标准!兵器也分五种:重盾配匕首、方盾配短剑,圆盾配短斧、手盾配长剑,其余长刀巨剑不配盾!”
“腾……”
一面厚实灰扑扑心重盾立在石头面前,杨长河带着戏谑的表情。
“你的骨架体型,不能选盔甲,这是你的武器!”
顺手塞给石头一把木制匕首,石头上前扽了扽:沉…一百斤开外!这是武器?提得起也跑不快,还砸不远要之何用,用这作武器不是死得快么?石头恼怒的盯着杨长河。
杨长河笑盈盈的看着石头,还带着期待
石头暗骂一声:狗东西。
实在害怕火辣辣的皮肤上再加一顿鞭刑,咬着牙用力提起盾往后退一步。
众人依次挑选兵器甲衣,刀哥先是拿起那把巨剑爱不释手比划一番后,又欣喜的舞起长刀,眉头紧蹙难以抉择!土番汉子扎伊把手伸向长刀,刀哥一把抢过紧紧的抱在怀里。
看来他还是最喜欢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