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阶跟着徐好问进了屋,只见徐好问稳稳地坐在椅子上,手指像啄木鸟啄木头似的轻轻且有节奏地敲着桌面,一脸严肃,目光如炬地紧盯着云阶,那表情仿佛要把云阶看穿。
“你这小子,送个信都能折腾出这么大的动静,可真是让老夫大开眼界啊!莫不是你把这徐府当成戏园子,专门来给大伙表演的?”徐好问略带责备地说道,语气中透着几分无奈,眉头紧紧皱起,嘴角微微向下撇着。
云阶耷拉着脑袋,满脸涨得通红,像个犯错的孩子般小声嘟囔着:“小的也是实在没法子,还望老爷您大人有大量,莫要怪罪。我这不是想把信快点送到您手上嘛,谁知道这一路状况不断,比那猴子摘桃还费劲。” 云阶心里暗暗叫苦:“我这倒霉催的,怎么就这么不顺呢,这徐老爷可千万别把我给轰出去啊。”
徐好问轻哼了一声,缓缓展开信,聚精会神地仔细阅读起来。读着读着,他那原本舒展的眉头越皱越紧,脸上的表情也愈发凝重起来,仿佛能滴出水来,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脸色阴沉得可怕。
云阶在一旁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出,心里犹如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完全猜不透徐好问会作何反应。“哎呀呀,徐老爷这脸色可真难看,不会一气之下把我给关起来吧,老天保佑,老天保佑啊。”
过了许久,徐好问终于放下信,抬起头,目光重新落到云阶身上,此时他的脸上带着几分犹豫和纠结,嘴唇抿得紧紧的。
“这信中所言之事,乃是关乎重大。你家公主可有具体的应对计划?该不会是让老夫一个人在这瞎琢磨吧!”徐好问面色凝重地问道。
云阶连忙回应道:“回老爷,公主此刻正焦急地等待着您的回复,具体的计划还需与您共同商议。公主说了,您老英明神武,定能想出好法子。” 云阶心里直打鼓:“希望这番话能哄得徐老爷高兴,可别嫌我嘴笨。”
徐好问站起身来,在屋里不停地来回踱步,脚步略显沉重,脸上满是焦虑,五官都快皱到一起去了。
“此事必须从长计议,万万不可轻举妄动。要是依着你这毛手毛脚的性子,估计早就闹得鸡飞狗跳了。”徐好问停下脚步,目光坚定地看向云阶,“你先回去告知公主,老夫会尽快给她一个答复。可别在路上又闯出什么幺蛾子来!”
云阶赶忙应了一声,正欲转身离开,却不小心踢到了椅子腿,一个踉跄,身体前倾,差点摔个狗啃泥。
徐好问无奈地摇摇头,长叹一口气说道:“你呀,真是个冒失的小鬼,我看你这一路就像个没头的苍蝇到处乱撞。回去的路上可得小心着点,别把自己给弄丢喽!” 此时徐好问的脸上既有无奈又有一丝忍俊不禁。
云阶尴尬地挤出一丝笑容,匆匆退出房间,心里暗自嘀咕着:“这次的任务真是状况百出,也不知道公主知晓后会作何感想,会不会笑掉大牙啊。我这运气也太差了,回去得找个庙拜拜,去去晦气。”
徐好问望着云阶离去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嘴里嘟囔着:“这愣头青,真是不让人省心呐!”
随后,他便在房中来回踱起步来。只见他双手紧紧抱在胸前,眉头拧得如同麻花一般,嘴里不停地念念有词:“哎呀呀,这可如何是好?公主这事儿着实给我出了个大大的难题。”他的脚步时而急促如疾风,时而缓慢似蜗牛,活脱脱像只热锅上的蚂蚁。
走着走着,他猛地停了下来,眼睛瞪得犹如铜铃般大,自言自语道:“要不,就答应公主?不行不行,万万不行!这其中的风险实在是太大了,倘若搞砸了,我这老脸可往哪儿搁呀?我徐好问在这江湖上好歹也算有头有脸的人物,要是这事儿办砸了,岂不得让人笑掉大牙?”这般想着,他又摇了摇头,继续踱起步来,脸上的表情时而忧愁似深秋的浓雾,时而坚定像冬日的寒松。
没一会儿,他又不小心踩到了自己的衣角,一个趔趄,险些摔个狗吃屎。他稳住身形后,气得直跺脚,心中暗骂:“真是倒霉透顶,连这衣服都来跟我作对!”此刻他心里又开始琢磨:“可要是不答应公主,那也是万万得罪不起的呀,公主的性子我可是心知肚明,万一惹恼了她,我往后的日子怕是也不好过喽。”
徐好问一边踱步,一边用手使劲挠着头,原本梳理得整齐的头发被他挠得如同鸡窝一般。“哎呀呀,愁死我啦,我这聪明了一世,怎么就被这事儿给难住了?究竟该如何是好哟!”他嘴里不停地嘀咕着,脸上写满了纠结和苦恼,那模样真是既滑稽又令人忍俊不禁。
而此刻的云阶正一路心急火燎地往回赶,满心想着得赶快将徐好问的话告知公主李述尧。他跑得气喘吁吁,额头上汗珠密布,头发也被风吹得杂乱无章。
刚到公主府,云阶由于跑得太过急切,一个没刹住脚,“砰”的一声,直直地撞到了门口的石狮子上。这一撞着实不轻,云阶只觉眼前金星乱冒,捂着脑袋“哎哟哎哟”地蹲在了地上,嘴里还不停地哼哼着。
公主李述尧听到外面传来这阵巨大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