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里，然后把他轻推在地，转身快速离去。

第二天，东玉跟着辛追到卧龙书局去抄书，经过花间局时，门口正围了一堆人，看到他们便立时散了开来，眼神中混合着恐惧和愤怒，其中有个身形微胖的大婶肿着两只老眼对他们唾了一口唾沫。

原来王老头后来还是想不开，就在夜里上吊死了。

辛追知道王老头是长安城民间有名的藏书家，散尽千金只为藏书，便悄悄塞给她一页书单，她依规矩背个滚瓜烂熟，然后书单当场燃尽。

辛追信誓旦旦地说那些书册都是银王点名要的作证据的，派她到王老头家再去搜搜，东玉暗猜那书册名单上至少有一半是他自己想顺过来冒死珍藏，反正这种事以前也不是没干过。

以往宠臣

被抄家，内卫都是先行队伍，替上家先到这起子宠臣家里搜一遍，把他们偷偷掌握的对上家或皇室不利的证据给先灭了。银王把这种任务交给信任的堂官，堂官们又将这活派给心腹内卫。

因为监视百官，东玉他们自然知道这些大臣家中银库里头藏了哪些好东西，若是有些宝物被堂官私底看上了，轮到这些大臣倒霉被抄检时，堂官们便千方百计申请这些肥差，再派心腹们暗中顺了去。

比起其他堂主，辛追虽然也贪财，倒不是那么看重金银珠宝，古玩珍奇之类的，他更钟情那些古墨字画，刻版扇坠啥的。传说当年老西营那最具悲情英雄主义色彩的老上家嘉王宋明磊，当初就没化一两银子，只将一幅自己题诗的作画送给辛追，辛追说他本来最看不起靠女人发家的男人，可就是这幅画上的两句题诗：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令他迷上了宋明磊，就换来了他老人家“一生”的赤胆忠心。

可蜉蝣知道那两句话，明明是出自花西诗集，也就是老西营的当年死对头贞静皇后所作的。东玉没忍住当时就指出了这个问题，辛追的老脸红了红，梗米眼瞪着她，给她的答案从容又坚定：内卫既择上家，便不能轻易更改，这便是我原氏内卫光荣传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