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要被油锅炸他个十七八遍。我虎鲨帮的兄弟们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鼠螺的小眼睛吓得圆睁,胸膛起伏许久,似是作了个决定,见鉴真喝下,这才如牛马般吞下那杯茶,又厚着脸皮向鉴真伸出手, 鉴真只得为他连倒了三杯,他皆一一喝光,似乎才慢慢地松懈下来,坐在地上神情惘然,小眼睛渐渐流下泪来。
“当年你们黑蛟帮明明同我们虎鲨帮明争暗枪,却偏不做那担生意,反推给我岳父,这是为何?“鉴真也平静下来,又倒了一杯茶过去,放软声音道:“当年你可是长安第一掮客,连我和我岳父都抢着请你吃席,何等风光,出了事,你不过是个质人,理应继续做别的卖买赚银子,如今却沦落到这光景了,我便想,你并非是那幕后黑手,想想也是被那人害了,他将你下药,令你中风,既不杀你,只天天折磨你为乐
,何其狠毒?我无意伤你,不过是想求你把事原原本本地告诉我,我好超度地下的老岳父。”
鉴真想起心爱的妻子和儿子,不觉声音哽咽起来,他一指桌上的牌位,竟然是岳怀山的牌位:“我岳父也在此,你且说个明白。”
鼠螺低叫一声,吓得滑倒在床底。
鉴真冷笑道:“你也别指望黑蛟帮了,是你干爹干娘亲口将你的下落告知我,可见是将你卖给我了,要不然我怎会知道你的下落。“
“真老大,我指望谁也不会指望我干爹干娘啊。”鼠螺抹了一把鼻涕眼泪,抽泣道:“我对不起岳叔。”
鉴真轻叹一口气:“你当知道我会解些小毒,方才替你看过了,那大仙给你下了草乌,我特地调配此茶,放了些解毒清热的草药,先喝下,不然你的毒可以进五脏六腑了。”
鼠螺慢慢爬了起来坐好,接过鉴真手中的茶,却犹豫起来。鉴真仍然温言道:“我只想知道当年我虎鲨帮的冤情,并不想害你。“
说罢拿过他手里的茶先抿了一口,又再放回鼠螺跟前,鼠螺这才抢过一饮而尽。
鉴真道:“你装作中了风,是想称他们不注意好逃出去?”
鼠罗点点头,眼露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