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玉夸张地长长地哦了声,满面崇拜地看向龙胆。
龙胆斜了一眼蛛蛛,对东玉弹了个毛栗子,喝道:“你又胡想什么,再拖延下去,还想救出小猴子啦?“
东玉立刻醍醐灌顶,挤着眼睛,磕磕绊绊道:“我我不学了,不学了。”
“作师兄的怎可拒绝如此好学的师妹,也太无情了。“蛛蛛如假似真地娇声道,甘棠掩袖吃吃轻笑,妙吟则在心中再次大骂这世上怎么有东玉这样的傻缺贱人,如此雄俊的龙胆师兄在眼前晃了六年,却不知珍惜。
龙胆只作未闻,优雅道:“内卫第一女杰吩咐的,我已一一做到,现在还请第一刺告知此案高见,小人洗耳恭听。 ”
蛛蛛收了笑容,一整面色道:“我从未见过如此厉害的迷幻药,施药之人竟可驱人杀人,这药引子十分特别,若依咱们手头的有线索,恐怕这是肉引子。“
龙胆了然道:“你是说,凶人用的是活物脂膏作的香引,可以是四条腿的,也可以是两条腿的?“
蛛蛛挑眉浅笑,微一点头。
众人说话间鉴真悠悠醒来,看了看四周,想起先前之事,立时起了床,东玉激动地冲过去,想给鉴真一个大拥抱,却不想鉴真直接同东玉擦身错过,只奔向龙胆,东玉扑了个空,差点摔着,等直起身子时,却见鉴真已同龙胆兄弟二人紧紧相拥。
“这两年可苦了你了,鉴真,”龙胆轻拍鉴真肩膀,叹道
:“好在出来了。”
鉴真放开龙胆,瞪着东玉道:“是啊,托武疯子的福,没成想这么快给捞出来了。”
东玉假作未闻,扭头看向别处,吹着口梢走向罗锅子:“这老鼠精怎么还没醒呀!”
龙胆含笑点头:“你早点出来也好,师傅对你早有安排了。”
甘棠和妙吟俱在心中暗忖龙胆师兄也太好性了,若在重火堂,敢不尊号令,私自行动,就算师傅不发话,大师姐便早动手送去玉石谷了,这不死也得扒一层皮。
妙吟又在心中加了一句:为何大师兄看她的眼神如此温柔?
鉴真暗中松了一口气,看向鼠螺,咬牙切齿道:“这鼠螺也不知做了多少恶事,老天爷为何只劈他们家的树,没把他给劈死呢。
甘棠看着鼠螺的眼瞳渐渐放大,奇道:“大师姐,人犯在抗拒咱们的独门幻药,他原先被人下的幻药似乎仍有残余,竟仍然起效。“
鉴真道:“不如给他解药,清醒之下,我与他畅聊一番,各位当场作下录薄,自是铁证如山。”
蛛蛛闻言走来,对甘棠微一点头:“也好,下解药吧。”
蛛蛛的声音钻入鉴真耳中,只觉宛若天籁,鉴真循声望去,昏暗的烛火下,一个白衣窈窕佳人正娉婷而立,整个世界不觉一亮。立时上前深深作揖,恭敬道:“多谢断金堂的列位相助,大师姐之恩,真感激不尽。”
蛛蛛走到近前,轻抬鉴真健臂,柔笑摇头:
“本是同气连枝,真师弟何必如此见外。”
蛛蛛的衣衫熏香飘入鉴真鼻间,芬芳迷人,胸膛里心跳加速,他的头不由垂得更低首,胡乱地诺了一声。
甘棠往鼠螺的眼中滴了一滴红色液体后,相关诸人鱼贯进入暗室。
不消片刻,鼠螺慢慢清醒,发现自己身在空无一物的陌生房间内,唯有一团黑影倚着竹节纹的小窗慢慢小酌。
鼠螺渐渐想起往事,害怕地直往后退:“大仙饶命,饶命。”
那黑影从黑暗中站起,慢慢走到烛火下,鼠螺看清了鉴真的模样。更是吓得跌下床,颤声道:”真老大?你是人是鬼?“
鼠螺不由涕泪满面:“莫非是我死了,阎王竟让你在地府迎我?”
“迎你?”鉴真朝他狠狠唾了一口:“你若下去了,这回子阎王爷恐怕早让小鬼儿支个大油锅来迎你了。”
鼠螺咬着自己的手指,痛感传来,这才慢慢镇定下来:“我这是在何处,先头你是怎么找到我的,我干爹干娘可费了老劲才找到那处可靠之所。”
“二个兽妖之人看着你,一群中了邪的街坊围着你,这也叫可靠之所么?”鉴真冷冷一笑,从桌上倒了两杯茶,一杯递给鼠螺:“若不是老子救你,你会逃出生天?“
鼠螺不敢接下那杯茶,也不敢说话,只左看右看。眼神渐渐清醒:“我真得逃出来了吗?我不是在做梦吗?“
鼠螺又再跪倒在地,给鉴真磕了个响头
:“多谢真老大救命之恩,求你高抬贵手,放我一条生路,以后鼠螺必结草衔环来报。“
“谁稀坦你报恩了?“鉴真一口喝了那杯茶,往地上犯犯一掷,茶杯摔了个粉碎,鼠螺吓得缩到墙角。鉴真过去揪他出来扔回座位,喝道:”我好不容易浮了上来,本不想找你晦气,不过是想知道当年那场祸事的真相,那买家到底是何人,你口中的大仙便是那买家吧?今天你一五一十地全说出来, 不然你将来到了阎王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