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乱难以言表,她继续轻描淡写道出,“胡可月。”
“你怎会知晓?”许秉文下意识反问。
沈子宁似笑非笑,眼神似看小丑一般。
许秉文反应过来,极力掩饰眼中的慌乱:“不是,翠儿你听过我解释!我与胡小姐并非你所想!她爹是户部尚书,我没办法拒绝她,我才刚踏上仕途,若是得罪了胡家,那真是前途无望了。翠儿,我是真的爱你,所以哪怕辜负胡小姐我也要你做我的外室!”
怎么能有人既要做鸭子又要立牌坊的?
沈子宁庆幸方才打住,否则真是便宜他了。
别的举人但凡圆滑一点都能混个不愁吃喝,他倒好,一穷二白还沽名钓誉。
想想这两年,他每夜读书,她都在一旁研墨陪伴,为了让一家人能吃饱,她天天上山挖野菜挖了整整两年!
也就是她失忆了,否则哪能受这恋爱脑的罪!
“你的外室还是留给别人吧,我无福消受。”她起身,对于这种下头男,多待在一起一秒都窒息。
“翠儿!”许秉文脸上的愠色明显,“退一万步讲,人家胡小姐乃是京都第一才女,而你只是一个乡野村妇,她做正室名正言顺,你若做正室,我还能在朝堂抬起头来!?你怎么就不能替我想想呢!”
沈子宁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他的脸皮到底有多厚能冠冕堂皇说出这种话?
“翠儿不能做外室!”倏地大门被推开,来者正是许秉文的母亲陶氏。
沈子宁默不作声,失忆这两年,她给许家当牛做马,尤其是陶氏,身子不大好,所以她除了每天要上山挖野菜,还要给母子二人洗衣做饭,每天晚上都要给陶氏捶腿捏肩半时辰。
本想着陶氏还算有点良心,但接下来的话沈子宁可算是知道什么叫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陶氏来到沈子宁身边,郑重其事道:“翠儿若是做了外室,那便只能养在外面。但这几年我早已习惯翠儿照顾,每到入夜啊这腰也疼腿也疼,就想翠儿给捏捏。所以翠儿还是得跟着我,做个通房丫鬟,与外室也差不多。你说是吧翠儿?”
陶氏笑眯眯地看着沈子宁,如意算盘打得震耳欲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