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想,又转身对唐仞道:“小唐大人,就暂且留在京中,协助唐爱卿吧。”
唐涟心中一凛,一丝异样的预感,像丢在水中一颗石头,涟漪一圈圈扩大。
他抬眸,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沈惜年,却见对方垂着眼眸,看不清神色。
“臣遵旨。”唐涟压下心中的不安,恭敬地应道。
陈渊即将出宫赴北州的那日,天空阴沉,寒风凛冽。
张妙锦拿起陈渊一件又一件衣物,细致地折叠、摆放。
末了,她停下手中的动作,想了想,又特意从衣橱深处翻出几件厚实的棉衣,轻轻地塞进了行囊之中。
“北州之地,天寒地冻,你此去又在军中,生活必定艰苦。”
她拉着陈渊的手,眼中满是不舍与担忧,“渊儿,你一定要保重身体,阿娘在这里等你平安归来。”
沈惜年来到张妙锦屋里的时候,正看着她拉着儿子陈渊的手,嘱咐不停。
她见到眼前的情景,目光落在了那打开的行李上,一盒精致的点心映入眼帘。
沈惜年微微一笑,有些调侃地说道:“姐姐,你未免太过紧张了。军中伙食自然不会亏待他,况且,陈渊是皇子,以司辰王的身份前去筹粮督战的,自然会有周全的照顾。”
张妙锦闻言,也轻轻一笑,但眼中的担忧并未消散。
她轻轻拍了拍陈渊的手背,再次嘱咐道:“无论如何,都要小心行事,切勿让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
沈惜年走近,陈渊即刻从座位上站起,躬身行礼,“长公主,您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