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郑昭一判断出这个陌生动物的攻击力只有0.99%,条件反射地握住了它抬起的前爪。
“呀笨猪!”
随后跟过来的男人揪住它厚厚的皮毛往下扯,看到郑昭一后退半步的动作后,立刻拽着大狗也后退了一步,手忙脚乱地从口袋里掏出了什么。
“昭昭,我是……”
*
权致龙捧着花束往家的方向走,碰上来车的时候贴着墙避了避。
这地方怎么突然这么多车?
等车子全部过去之后,他才又雀跃地往前走。
哼着新写的曲子踩上台阶,权致龙细心地拂去玫瑰上落下的雪花,又拍了拍身上的雪。
站到门前敲了敲门,没人应声,权致龙摸出自己的钥匙,拧开了门锁。
“昭昭,下初雪了!我们……”
他的视线第一时间落在茶几上,整齐地摆放着一把钥匙还有一张便利贴。
“这段时间很谢谢你,再见。”
娇艳的玫瑰落在地板上,抖落的雪花化成点滴的水痕。
带着熟悉字迹的纸条被权致龙揉成一团握在手心,他茫然地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
“对了,现在都十一月中旬了,应该再过不久就是初雪了,有点期待呢。”
啊,初雪?
郑昭一捕捉到他口中的关键词,手上的动作不由停住了。
初雪的话……
【直到初雪,权致龙哼着新写的曲子回家,却怎么也找不到她的身影。】
分别的时间?
她若有所思地看了眼手腕上的进度条,不知不觉已经接近百分之五十。
权致龙还在碎碎念着:“不知道初雪的时候是在釜山还是在首尔,应该没有工作吧...有也没关系,那天我们吃什么好呢?炸鸡啤酒?或者……”
郑昭一顿了下,没应声,权致龙也没注意,只是絮絮叨叨地说着自己的想法,又时不时冒出新的计划来。
第一场初雪,一定要特别一点才行。
在这边住了两个晚上,他们白天都没有出门,吃饭是自己做的或是叫的外送,大多数时间都在瞎胡闹。
郑昭一预知了离别,怀着一点她自己也解读不了的心思,对权致龙的各种要求便格外纵容起来。
民宿整个白天都拉着窗帘,郑昭一收着力道在他肩上按下泛白的指印,第一次感觉到上楼的这一段路是如此漫长。
到了晚上,权致龙带着她去了附近的传统市场,站在路边吃辣炒年糕和鱼饼串,然后揣着热乎乎的糖饼散步回民宿。
郑昭一咬了一口糖饼,是非常浓郁的甜。
而更深的夜里,不远处闹市区的酒店。
“呀,仔细看看,这个不是致龙哥吗?”
“哎咦,哥不是在首尔吗?”
“不在首尔,他之前那个行程结束后就离开了,没人知道他去了哪儿。”
“放大看看,发色不对吧?哥这段时间不是黑发吧?”
“你手机像素怎么这么低!你看你看这个侧脸,分明就是啊!”
“这个模糊的纹身好像也有点像...但是他旁边的女人是谁?”
“看不出啊,没见过,staff?”
“不是staff,找找其他照片呢?这张这张,站在辣炒年糕店门口的是不是?”
“很像啊很像啊!大发,致龙哥该不会,恋爱?两个人靠得也太近了吧!”
“早知道那时候多拍点照片了,那会儿怎么就没看出来呢!”
“再翻翻再翻翻!”
“这里也有这里也有!怎么看都不是普通朋友或者工作人员吧!”
“发给别人看看有没有认识这女的的!”
“不是暧昧女就是女朋友吧?啧啧啧!”
“呀说什么呢,怎么可能是女朋友!我不信!”
“明天再去那边转转,说不定还能碰上!”
“……”
第二天傍晚,两个人就开车离开了。
郑昭一销了假回便利店上班,气温从他们回来的第二天开始急转直下,冷风冻人。
权致龙又给她买了好多衣服,屋塔房里那个小衣柜几乎要挤不下了,而郑昭一的工资除了给房东奶奶交房租,剩余的几乎都花在了权致龙身上,超市大减价买一送一的卫衣,去海边时挂在路边带着夸张印花的衬衫还有手工店里按颗收费的珠串,每一次收到的时候他都表现出显而易见的喜悦,让郑昭一渐渐陷入了这种满足感中。
这晚,权致龙凑在台灯下仔细地将断开的珠串重新串好,安慰着看起来有些不高兴的郑昭一:“没关系,正好掉在家里,我全都找出来了,这次换的绳子很牢固,绝对不会再断掉,昭昭你来帮我打结好不好?”
郑昭一抿唇,仔细地系了一个死结,然后将珠串套在权致龙的手腕上。
“谢谢。”权致龙亲亲她,眉眼温柔。
第三天,郑昭一去了便利店上班,权致龙回了趟酒店,整理余下的一些东西。
公司催得紧,快到年末事情多得不行,必须得回首尔了。
还没和郑昭一提过想带她回首尔的事情呢。
权致龙将行李箱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