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是在釜山还是在首尔,应该没有工作吧...有也没关系,那天我们吃什么好呢?炸鸡啤酒?或者……”
郑昭一顿了下,没应声,权致龙也没注意,只是絮絮叨叨地说着自己的想法,又时不时冒出新的计划来。
第一场初雪,一定要特别一点才行。
在这边住了两个晚上,他们白天都没有出门,吃饭是自己做的或是叫的外送,大多数时间都在瞎胡闹。
郑昭一预知了离别,怀着一点她自己也解读不了的心思,对权致龙的各种要求便格外纵容起来。
民宿整个白天都拉着窗帘,郑昭一收着力道在他肩上按下泛白的指印,第一次感觉到上楼的这一段路是如此漫长。
到了晚上,权致龙带着她去了附近的传统市场,站在路边吃辣炒年糕和鱼饼串,然后揣着热乎乎的糖饼散步回民宿。
郑昭一咬了一口糖饼,是非常浓郁的甜。
而更深的夜里,不远处闹市区的酒店。
“呀,仔细看看,这个不是致龙哥吗?”
“哎咦,哥不是在首尔吗?”
“不在首尔,他之前那个行程结束后就离开了,没人知道他去了哪儿。”
“放大看看,发色不对吧?哥这段时间不是黑发吧?”
“你手机像素怎么这么低!你看你看这个侧脸,分明就是啊!”
“这个模糊的纹身好像也有点像...但是他旁边的女人是谁?”
“看不出啊,没见过,staff?”
“不是staff,找找其他照片呢?这张这张,站在辣炒年糕店门口的是不是?”
“很像啊很像啊!大发,致龙哥该不会,恋爱?两个人靠得也太近了吧!”
“早知道那时候多拍点照片了,那会儿怎么就没看出来呢!”
“再翻翻再翻翻!”
“这里也有这里也有!怎么看都不是普通朋友或者工作人员吧!”
“发给别人看看有没有认识这女的的!”
“不是暧昧女就是女朋友吧?啧啧啧!”
“呀说什么呢,怎么可能是女朋友!我不信!”
“明天再去那边转转,说不定还能碰上!”
“……”
第二天傍晚,两个人就开车离开了。
郑昭一销了假回便利店上班,气温从他们回来的第二天开始急转直下,冷风冻人。
权致龙又给她买了好多衣服,屋塔房里那个小衣柜几乎要挤不下了,而郑昭一的工资除了给房东奶奶交房租,剩余的几乎都花在了权致龙身上,超市大减价买一送一的卫衣,去海边时挂在路边带着夸张印花的衬衫还有手工店里按颗收费的珠串,每一次收到的时候他都表现出显而易见的喜悦,让郑昭一渐渐陷入了这种满足感中。
这晚,权致龙凑在台灯下仔细地将断开的珠串重新串好,安慰着看起来有些不高兴的郑昭一:“没关系,正好掉在家里,我全都找出来了,这次换的绳子很牢固,绝对不会再断掉,昭昭你来帮我打结好不好?”
郑昭一抿唇,仔细地系了一个死结,然后将珠串套在权致龙的手腕上。
“谢谢。”权致龙亲亲她,眉眼温柔。
第三天,郑昭一去了便利店上班,权致龙回了趟酒店,整理余下的一些东西。
公司催得紧,快到年末事情多得不行,必须得回首尔了。
还没和郑昭一提过想带她回首尔的事情呢。
权致龙将行李箱合上,立在门边,去关窗的时候,突然看到了从天空中安静地打着旋儿落下来的一抹纯白。
他瞳孔微缩,定睛看了看,又手忙脚乱地摸出手机,看到了新闻推送。
“11月25日十五点二十三分,釜山初雪……”
初雪!
他关好窗飞快地下楼,走出酒店仰头看了会儿又伸手。
细小的雪花落在他的手心,很快因为体温融化成一颗针尖大的水珠。
权致龙戴上帽子,欣喜地往回走。
小跑过花店又倒回来,权致龙在店长的强烈安利下,挑选了一款名为“冬日恋歌”的花束。
渐渐变大的雪花落在红白二色玫瑰上,漂亮极了。
这个时间……昭昭应该已经在家了。
而不久前,郑昭一等同事过来交了班,上了公交车,在车上就听到乘客惊喜地看着窗外,小声说着“下雪了”、“是初雪”之类的话。
初雪?
郑昭一蹙了下眉,似有所感地下了车,才到屋塔房楼下,便听到身后接二连三的急刹声。
她转身,看到三五辆急停在小路上的车,几乎将这条路完全堵死了,一模一样的黑色面包车,看起来像是电视剧里才会出现的场景。
车门连续开关,下来一群身高体壮的黑西装别耳机的男人,整齐有序地齐刷刷站成两排,郑昭一眉心一跳,下意识戒备起来。
寻仇的还是讨债的?
为首的车上跳下来一个接近一米九的高壮男人,肌肉紧绷,快步朝着郑昭一走来。
比他更快的是一条半人高的毛绒绒的大狗,毛发蓬松,四肢爪子踩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看起来有几分委屈地“呜呜”叫着冲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