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最近城里有什么新鲜事吗?”
“你安静点,咱们都听不清前面念什么了!”在他跟前那人伸长着脖子,小声斥道。
什么玩意儿嘛,这么稀奇?许万宏没事干,跟着踮脚往里凑去,可惜前面已经被挤得水泄不通了,他也看不见,只模糊听到人在念xx年xx月xx日,多少银两等等。
听了一会儿,他就觉得没意思,这报银子的事,有什么好听的,这些个土包子,没见识。
许万宏正欲转身就走,忽地,人群里有个认识他的人看见了他,大声喊道:“许万宏,你也来啦!”
听到“许万宏”三个字,前面的人齐刷刷地回头,定睛瞅着他,一个个跟看耍猴戏的猴子似的,嘴里还念念叨叨。
“他就是许万宏啊?”
“看不出来啊,长得牛高马大的,怎么不学好,天天去亲戚家打秋风呢,好意思吗?”
“这许家以前也是大户啊,家里有好几百亩地的,城里也有好几个铺子。”
“都被他败光了呗,真是个败家子。”
……
许万宏耳朵模糊听到了一些,再看这些人的表情,他感觉很不妙,抬起手摸了摸脸:“你们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还是最先叫住他那人,面露同情地说:“许万宏,你还是看看这张贴的告示吧!”
咋回事,怎么好像跟他有关系?许万宏往前面挤,这次人群主动给他让开了一条路。他很快就到了告示前,一眼就看到了告示的内容,上面先写了昨日他上齐家要钱,兄妹俩发生了争执,然后下面将这些年他从齐家要了多少钱,一笔一笔全罗列了下来,最后还总结了一个总数:三千五百四十六两银子!
这个数字,极大地震撼了看热闹的百姓。
这么多钱,够五口之家生活用几百年了。
当妹妹的做到这份上,已经可以说是仁至义尽了。
许万宏脑子里嗡嗡嗡作响,不用仔细听都知道外人是怎么在说他的。他恼火地一把撕下了告示,用力撕成了碎片,丢到地上,恶狠狠地瞪着路人:“滚,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
路人纷纷往后退,看他的眼神更不对了。啧啧,他恼羞成怒,想要打人吗?真不知羞,用了齐夫人那么多钱,不知足,还威胁齐夫人。齐夫人那么好的人,怎么摊上这么个兄长哦。
许万宏这一瞬仿佛被人扒光了衣服丢在大街上,又气又恼,可这么多人,他也没法把他们怎么办。
抿了抿唇,他转身离开,准备去找罪魁祸首算账。好个许殊,竟这么对他这个亲哥。
可等他到了齐府外,门房却说什么都不让他进去。他跟门房吵了起来,引起了路人的注意,不少人闻声过来看热闹。
“怎么回事?这是齐府的舅老爷吧,今儿怎么被关在了门外?”
“你还不知道吧?齐夫人这次算是硬气了一回,将两家的账贴在了城里,让大家评评理!这几年,他问齐夫人要了三四千两银子,还说齐夫人对不起他。”
“早该这样了,这个许老爷成天只知道在赌场、青楼里打转,家里那么多的基业都被他败光了,然后就三天两头来缠着齐夫人。齐夫人是个好性的,换我,早将他打出去了!这种不成器的兄弟拿来干什么?”
……
一句句,砸在许万宏的脸上,令他颜面尽失。
许万宏自诩是个老爷,到底要脸,被这么多人笑话,齐府的家丁又坚决不开门,不让他进去,他最终只能悻悻然地走了。
可这一到街上,到处都在议论这个事。
大部分人都不认识他,却说得那个唾沫飞溅,他走到哪儿都能听到旁人议论他的声音。
哪怕别人不知道说的是他,许万宏也呆不下去,恼怒地跑回了家,打算回头再找许殊算账。
这个事传得沸沸扬扬,不到半天时间,几乎是全城皆知了。
贾修文听说了此事,赶紧过去找寇正元。
寇正元前些日子丢了脸,又连累其他学子不能去书院了,最近除了贾修文,都没人理他,他也不怎么出去了,整日呆在院子里读书,一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样子。
贾修文料定了他不知道此事,兴冲冲地跑过去说:“寇兄,你听说了吗?许老爷回来了。”
提起许万宏,寇正元就没什么好脸色,他没忘记,这位纨绔舅老爷每次上门是怎么奚落他,又是如何在许殊面前吹风的,他落到今天这地步,也有这位舅老爷的功劳。
看寇正元脸色不对,贾修文连忙说道:“寇兄,好事,许万宏丢人丢大了,现在全城都知道他三天两头上齐府打秋风,要了好几千两银子,还不知足的事,如今许万宏就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寇正元脸色稍缓,冷笑:“他也有今天!”
一个天天吸亲妹子血的人,还好意思指责他。他花的都不及这个许万宏的皮毛。
贾修文乐呵呵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