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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为齐家妇了,死了也就进齐家祖坟,不容便不容吧!”

当谁稀罕呢!这样的亲戚少一个算一个,都是福气。

许万宏这才发现,自己完全拿许殊没辙,可他不甘心,齐府那么多的钱,白白便宜了外人,却不给他这个当亲哥哥的用。他还试图讲条件:“你给我五百两银子,不,一千两,只要一千两,我以后就再也不来问你要钱了!”

一千两,想得可真美。许殊只有两个字:“没有!”

杨氏卖起了惨:“四妹,我们家的情况你知道的,你多少给点吧,咱们可是你的最亲的人,你不能不帮帮咱们啊,就给五百两吧!不然这回去,我们都揭不开锅了,咱们都是亲戚,你不能这么狠心啊!”

许殊笑了:“你们从哪儿听说我建学堂修路的?”

杨氏还以为许殊真心地问他们,连忙说:“就去逛街的时候,无意中听一个买东西的大婶在街上说的。四妹,你那么多钱,都能帮帮外人,干嘛不帮帮自己家人呢?”

许殊笑看着她:“那你们打听得不全啊,没听说我把亲女儿,亲女婿都给赶出去了吗?你说是自己生的女儿亲,还是大哥亲?我对自己的女儿都这么狠心,我就是个无情无义的人。行了,齐管家,将人拖出去,以后别让他们进来!”

两口子不料许殊说着说着又变脸,恼怒不已。许万宏大声嚷嚷道:“许殊,你对自己亲哥都这么绝情,我不会放过你,出去我会给所有人说说你是怎么对自己亲哥的……”

许殊抬手:“你尽管说,齐管家,待会儿整理一下,将许老爷这些年从咱们府上要了多少银钱财物都整理出来,贴在大街上,让大家评评理,到底我许殊哪里对不起他了!”

许殊此举,直接把两口子给打懵了。别人都怕家丑外扬,她倒好,竟然说要将家丑摊在太阳底下给大家看,就不怕丢人?

直到被推搡着赶出了齐府,两口子都还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杨氏回头看了一眼齐府的牌匾,万分不解:“相公,咱们不过走了一个来月,你妹子咋变得如此狠心绝情了?半点都不顾忌兄妹情谊。”

许万宏一甩袖子:“肯定是有小人在她面前说了咱们俩的坏话,过两日再来找她,我就不信了,她真不认我这个哥哥!”

“也是,肯定是哪个小蹄子怂恿了她。她一时没想开。”杨氏也这么希望。

两口子骂骂咧咧地走了。

齐府被他这一闹,气氛也不好。

齐管家小声给许殊汇报:“夫人,小的已经吩咐过门房了,以后未经通报,不会让许老爷夫妇踏入府中。”

许殊点头:“好,齐管家,将这些年咱们花在许万宏身上的银钱都统计出来,一笔一笔记清楚了,张贴出去,多贴几张。”

“啊,夫人,真要贴吗?那齐许两家之事定然会成为全城百姓的谈资。”齐管家提醒许殊。

许殊又如何不知道这点:“贴,许家如今是个空壳子了,许万宏就指望打秋风过日子。今日从我这里没要到钱,他不会罢休的,一直要不了钱,他肯定会在外面给齐府泼脏水。与其等着他污蔑我们,不如咱们主动,将这事说开,以后他再说什么也没人信了。”

更重要的是,这么一表态,许万宏也能看到她的决心,知道她不会给钱了,省得他三天两头过来要钱,麻烦,浪费时间。

齐管家想了一下许万宏的为人,夫人顾虑的事情还真有可能发生,这个舅老爷,要不到钱,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他点点头:“好,一会儿小的让账房将这些年舅老爷支取走的钱统计出来,明日就张贴出去。”

“嗯,还有一事,你派个人去打听打听,许万宏这次为什么会突然回来。”许殊拧着眉说道。

刚才杨氏说他们是在街上突然听到一个妇人在议论此事,就急匆匆地赶回来了。可坪沟县与玉州两地相隔两百多里地,如今交通、通讯都不发达,而且出门要路引,各地人员流动并不频繁。尤其是坪沟县是个小县,不临运河,本地也没有什么独特的商品,外地客商去的都不多,此事却能这么快就传到坪沟县,还好巧不巧地被杨氏给听了个正着,可真够巧的。

许殊直觉不对,秉着谨慎的想法,便让人查查。

齐管家赶紧下去吩咐人办这些事了。

***

次日,街上好几个地方张贴出了一张白纸黑字。

最近没什么新鲜的乐子,很多看到有告示,便凑上去看,但绝大部分人都不识字,便催促那识字的念一念:“刘二,你不是念过两年书吗?上面的字认识吧?念给咱们听听呗……”

“等等,我看看啊!”

这样的声音在城里好几个角落里响起。人都有凑热闹的天性,看到那么多人围在一起,路过的人也都跟着凑了上去。

许万宏吃完早饭出门找乐子时,不巧正好就看到这一幕。

他背着手,嘴里哼着小曲,挤到人群后面问:“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