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谈暮星上次做的手套就像哥特风配饰,完全不是保暖的毛线手套。
谈暮星纠结地解释:“主要我以前做的也是这种,所以才说不要拿了。”
楚千黎看过谈暮星给玩偶做的衣服,基本都是漂亮又复杂的裙装。他当然不会给人偶做常服,做出的各类设计自然也不日常。
楚千黎和邱晴空正围着裙子转圈,她们左摸摸右看看,研究起衣服的材料,还叽叽喳喳地讨论起来。
谈暮星的设计被人讨论,他现在略有点尴尬,为难地开口:“如果觉得跟你风格不合适,真的不拿也没关系。”
两人还在探究连衣裙,邱晴空看了看人台,又将楚千黎拉过来,思索道:“好像确实有点不合适。”
谈暮星:“是的,她平常都不穿这种类型,我还不会设计日常衣服,今年补一件别的吧,明年再……”
楚千黎疑惑道:“不合适吗?平常的衣服是妈妈买的,我还没有穿过这种呢。”
邱晴空伸手比划起来:“我是说尺码不合适,好像稍微大了一点!”
“还真是这样。”楚千黎站到连衣裙后面,她跟人台叠在一起,“确实有点大,让他改改呢?”
邱晴空环顾一圈,她从旁边抽出一条卷尺,朝楚千黎招手道:“老师你过来,我给你量量。”
两人突然在工作室里忙碌起来,邱晴空用卷尺给楚千黎测肩宽等数据,还随手记在旁边的纸上。
谈暮星全程插不上话,他僵立在一边,弱弱地提醒:“等等,这其实是我的工作室……”
楚千黎和邱晴空进屋后,她们大摇大摆地占据此处,透着一种在自己家闲逛的自如。
两人摆弄完屋内的物件,叮嘱谈暮星修改尺码,还不忘酸溜溜地感慨起来。
楚千黎看着角落里的人台,又瞧见柜子里储存的扣子,惊奇道:“有钱人家里居然还有房间是用来做衣服的?”
邱晴空:“做衣服都能有专门的房间,那你们家种水稻是不是也有专门的房间?”
“没有专门种水稻的房间……”谈暮星小声道,“水稻是种地里的,这边不适合种水稻,但院子后面有一片西瓜田。”
楚千黎拍拍邱晴空肩膀,安慰道:“草率了吧,又被秀到吧,人家不种地有的是西瓜田!”
邱晴空怒道:“我才不羡慕有西瓜田,我家搞传媒还能缺瓜吃吗?”
谈暮星:“……此瓜非彼瓜。”
三人在工作室里闲聊好久,听闻马上有雷阵雨的消息,这才匆匆地准备乘车回家。
邱晴空坐第一辆车先走,楚千黎坐第二辆车后走。
楚千黎今日在大院里连吃带拿,她一手提着粉色礼盒,一手抱着木制饰品盒,回头看向送自己的谈暮星,笑道:“今天就先不跟你说谢谢了。”
谈暮星闻言不明所以,他下意识地回答:“啊,不用……”
楚千黎摇头,她动身上车,透过车窗望他,语气颇为欢愉:“等你把裙子改好送我,到时候再来领取感谢!”
谈暮星无奈道:“你不是更喜欢黄金?裙子没有黄金值钱。”
“我确实喜欢值钱的,但其实对我来说,值不值钱也没意义。”楚千黎歪头道,“裙子是你做的嘛。”
“相比黄金,你更喜欢做裙子吧,那就足够了。”
谈暮星一愣。
楚千黎跟他挥手道别完,缓缓将手从车窗外收回。载着她的轿车启动,消失在道路的尽头。
谈暮星目送她离去,他轻笑一声,又返回院内。
郊区的雨来得极快。天空中乌云密布,犹如黑浪翻滚,转瞬就阴森森地压下来。
谈暮星将玻璃茶房里的东西收好,他决定赶在雨前回到工作室,接下来的时间就专心修改连衣裙。
古韵走廊将大院各处连接,院内先是绵绵细雨,紧接着雨点越来越大,噼里啪啦地砸在屋顶,再接着就是哗啦啦的雨帘。
竹丛惨遭豆大雨点击打,在暴雨中直挺挺地立着。
谈暮星独自穿过走廊,忽见尽头熟悉的道袍,突然有种梦回童年的感觉。
“道长好。”谈暮星碰见熟人,他不安地错开视线,终于还是停步打招呼。
须乾道长笑道:“暮星,好久不见,我有话跟你说。”
苍白的闪电劈开天幕,瞬间刺得谈暮星眯起眼来。
他看着老道嘴唇微动,随即面露惶惶的神色,紧接着就是轰隆隆的雷声。
他耳畔被震得发麻,竟不确定是惊雷所致,还是由于道长说的话。
“您说什么?”
“你的那位朋友是早夭之相,人有先天命数,又有后天时运。”须乾道长遗憾道,“她有通天彻地之才,所谓慧极必亡,贫道也救不了。”
谈暮星此时头脑发懵,他难得被激起怒意,下意识地辩驳:“不可能……”
“她的水平不在贫道之下,恐怕早就知道此事。”须乾道长面露惋惜,“就是知道了,所以躲不过。”
人一旦提前得知消息,暗示就会随之产生。
因为楚千黎天赋远超众人,所以她最清楚结果是什么,甚至没办法做到自欺欺人。没人能算得过她,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