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马宏警惕地看看季虹:“咋啦老同学,你想破案吗?”
季虹轻轻一笑说:“看你说的,事情过去这么多年了,还破啥案!这种事,要是没证据,立不了案了吧?雷法官?”
雷世良作了个法官式的思考,道:“要是当时没有目击证人,或是目击证人没记住车牌号,或是交警通过监控没发现可疑车辆,是没法立案的,因为没证据。2000年前后,县级以下的道路上摄像头没普及,不知道当时立案了没有,如果没立案,现在当然立不了了。”
说完又问马宏:“你爸现在还记得车牌号吗?”
马宏摇摇头:“我爸说只顾忙修车了,根本没留意车牌号。”
雷世良哈哈一笑,用手点着马宏:“我马叔是个老江湖,他就是知道,也不会跟你说!”说完又笑,马宏跟着笑,温伟一直听着,也跟着笑。
黄默山一直静静听着,听着听着心里打起了鼓。他见几个人笑,他也跟着笑。
季虹把马宏的话听得一字不漏,她的心豁然开朗起来。一直以来,她内心的片段式猜疑像自行车断掉的链条,少了一截两截,马宏的话正好把断掉的部分补起来,成了一个完整的链条——
黄迈为了躲避公安系统,没去辛州市,而是掉头走小路去了反方向的东庙县。他没在4S店修车,避开了交警的眼睛;马宏他爸为了高额利润又严守着秘密,如此,这个案子就一直悬了起来。
季虹为自己的推理而兴奋,想到冤死的爹妈,情绪立马转入消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