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不是句玩笑话。 罡风吹破窗户,让远处的喊杀声乍然放大。 战火呼啸着吞噬皇宫的夜,冷兵器撞击的声音,犹如针刺般扎在花纭心房。 兵变了。 景熙帝做了三年傀儡,今日孤注一掷,在百官毕至的封后之夜,撕开最后一道面具,向沈鹤亭宣战。 他满意地望着绵延的大火,等火烧到司礼监,把那群阉人走狗都吞个干净。 今晚他与沈鹤亭就会决出生死,而花纭,不过个开战的借口:扣留百官为人质,司礼监锦衣卫两方大本营空虚,正好给了京畿皇帝亲军单刀直入的机会。 明明是三伏天,花纭愣是惊出了一后背的冷汗:只要杀了沈鹤亭,景熙帝才算是真正的皇帝。待到事成,再以“不详”为由废后,从而掣肘花氏,皇帝大权在握,让这天下永无姓沈姓花之日。 那么自己,就是个牺牲品。 刺啦一声,寒光一闪。 花纭拔出刀架上的宝剑握在手中。 景熙帝回眸瞧着她,像是在看个漂亮的玩物:“你知不知道你拿的是什么?是剑,会划伤手指的。” “困兽之斗,唯有破釜沉舟。你要跟沈鹤亭斗法,我也要给自己搏条出路!” 那剑太重花纭根本提不了太久,她双手攥着剑柄向后退。 踩到裙摆踉跄地摔向墙角,随着景熙帝一步步靠近,她执剑的手抖得越厉害。 景熙帝欣赏地抚摸她的脸庞,叹道:“你很勇敢,很像你的母亲。” 就在花纭听见“母亲”二字犹豫的一刹那,景熙帝一掌击落那把剑,扼住花纭的喉咙将她摁在墙上! 景熙帝目眦尽裂,咬牙切齿地说:“但也太自不量力了!” 嗖—— 花纭霎时闭上了眼睛,一股温热的液体从上到下喷到她的脸上。 景熙帝一松手,她扑通摔在地上,捂着自己胸口使劲喘气。 景熙帝捂着被弩‖箭射‖穿的手臂,朝门口大吼一声:“阉人!你胆敢弑君!” 幕帘后的沈鹤亭悠闲地向景熙帝踱步,讽刺地哼笑道:“皇帝啊,奴才又不是没杀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