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说打多少,那就是人没断气就一直打下去。
不等那太监告饶,侍卫前堵了嘴给拖了下去。
殿外响起了板子声,还有呜咽的声。殿里静悄悄的,汪泽田候在一旁,面容一如既往眼观鼻鼻关心,越是这时候,越不能『乱』,不命也没了,只能心里想,小子算你撞到板了,等你去了,师傅给你好好烧一遭纸,也算全了咱俩师徒一场。
那呜咽声越越小,小到殿里听不清了。
没命了。
汪泽田心里想,殿外有人禀告,汪泽田听了,小心翼翼近圣旁,说:“万岁,八皇子了,就在殿外候着。”
康景帝面容沉着,思忖了下,才缓缓口:“让进吧。”
没一会八皇子进了,规矩行礼磕了头,康景帝问是什么事,八皇子规矩说:“马便是父皇的万寿节了,父皇不喜铺张浪费,弟弟们都想尽一尽孝心,臣便揽下这个活,过说辞……”
原是那些小的子想给办寿宴。
康景帝听完了,眉目都缓和了,乐呵呵笑说:“胥有心了,都是好孩子。”
八皇子唤历胥,康景帝这般称呼,汪泽田就道事揭过去了。
看京中二皇子烧的热灶,该换别人烧了。
也算汪泽田那徒弟命大,八皇子刚了外头快没命的太监,求父皇别动怒生气保重龙体如何如何,康景帝便摆摆让停了,“是不宜血。”
活着也跟烂泥差不多了,整个半都打烂了。
汪泽田让人抬下去,等下了值,去看,竟给没了命。
“不是说吊着一口气吗?”
伺候的小太监细声细语说:“汪爷爷,小的不敢不尽心,师傅一口气没就没了。”
汪泽田皱着眉看着一铺盖的血肉,本想问问,这徒弟一向都算油滑,怎么偏偏今日嘴不把门了?橘子是让送的,回话也是让在圣面前表现的,若是这小子被买通了,那也脱不了干系。
罢了罢了,人都死了,那就是这小子糊涂丢了命。
“收拾干净,早早运出去。”
小太监吓得脸白,恭敬应声:“喏。”
耳目消息灵通的大约道发生了什么,不灵通的普通小官,像是顾兆,到了月底只道,圣派八皇子翰林院修书了。
是本很清闲的翰林院,一下子热闹起,院里平日早九晚四的同僚,如今个顶个的往前头冲,到施大人,下乃至添茶水的仆从杂役都面带喜『色』,干活更精细精神了。
顾兆这么久,终找到一点热血奋斗的职场味了。